季灵儿渐渐的收起笑意,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输了,而且还是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输得,这怎么算数呢?季灵儿双眸一眯,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她点点头:“防不胜防啊!”
“反正你输了,要不我们现在就给思远生个妹妹?”连城景双眸中带着灿烂的光辉。
季灵儿伸手一打连城景的脑袋说道:“你疯了!还真入戏了!你真把思远当成你的孩子了?”
连城景收起笑容,认真的看着季灵儿,摇摇头说道:“不是我入戏,而是我发现我竟然喜欢上这种感觉,有时候觉得自己撑不住的时候,真想就找个这种地方,没有人认识自己,更没有人每天捧着一堆的烦人的文件来到我面前。”
连城景说着,挪开身子,躺在季灵儿身边,难得的认真,季灵儿转头看着他,认真的听着。
“也许是我从小就帮助爸爸处理文件,每次看到一对叔叔伯伯们看到是我捧着文件和他们去签合约的时候,他们都会露出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所以从小我就得表现的特别专业严谨,这也就是我从小到大,一直紧绷着心里的那根弦儿的原因,现在难得有一天能体验这种没有文件和电话烦扰的日子,我当然很珍惜,尤其是看到你和思远相处起来,就像是一对真正的母子一般,我心里觉得很温暖,很想留住这一刻的美好。”
季灵儿淡淡的看着他,眼神中流露着淡淡的心疼,想了想说道:“这种感觉应该是你和季婉柔应该有的感觉,而不是和我。”一想起自己的那个失去的孩子,季灵儿就忍不住心疼。
连城景也许发现了季灵儿的难过,转过头,伸出手轻抚着季灵儿的脸颊,心中默默的说道,失去那个孩子,并非我所愿,如果时间能够重新回到那一天,我一定选择毫无条件的相信你,保护你。
可是这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反而是心中的疑惑转成另外一个问题:“季灵儿,你恨我吗?”
季灵儿转眸看着他,随后眼神流转,看向屋顶,很久才平静的说出:“恨。的确是很恨。”话出口,季灵儿才发现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就这么直白的说出口来了呢?
连城景手慢慢的僵住了,他慢慢地收回手,和季灵儿一样看着屋顶,许久才说:“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找我报仇,有时候你的机会很多很多,可你为什么不抓住机会?比如说淞芙出事这件事情,你完全可以不好好处理,任凭我连氏臭名远扬,又比如说我生病住院,你没有看管好连家,没有赶出去那些赌博的人。”
季灵儿不可思议的看着连城景问:“你怎么知道的?”就是连城景生病住院的那一次,家里明明除了那几个好赌之人,就是付玉兰和刘妈,付玉兰是不可能说出这件事情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刘妈,他跟连城景说了这件事情。
“我知道连家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很奇怪吗?奇怪的反而是你,你明明知道有很多记者都要扒出连家哪怕一丁点的丑闻都可以让我身败名裂,我倒是很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做。”
季灵儿想了想,毫不掩饰地说道:“也许是因为季轩财团吧!如果你出事了,最大的得益者就会是季婉柔,我可不想连氏就这么白白的落入季婉柔的手中,我宁愿他现在掌握在你的手中。”
“就这么简单?”连城景满心疑问,或许自己还在期待着她说舍不得,可自己想错了。
“没错,就这么简单,我并不想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得那么复杂,爸爸生前很看重季轩,爸爸现在不在了,我一定要守护好季轩。”季灵儿淡淡的说道,其实她没有说出实话,而是她想要有一天堂堂正正地击败连城景,亲手拿回爸爸原先所拥有的一切。
连城景幽幽一笑:“保护季轩的言外之意,那可就是得保护我了。”
季灵儿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房顶,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涩。
“季灵儿,我没有被子盖了。”连城景好久不说话,突然说出这句话来。
季灵儿回过神,看了自己身上和连城景身上一眼,这才发现,自己畏寒,刚刚说话间竟然把所有的被子都卷到自己的身上去了,反应过来也丝毫不撒手:“不是,这被子就这么小,你又长的人高马大的,而且身体健壮,你就不用盖被子了。”
季灵儿连忙转过头,背对着连城景,不敢看他,连城景双眸一黑,脸上划过一丝冷笑道:“好啊!季灵儿,你现在是全然不顾我的死活了是不是?”
“哎呀没事,你一个大男人,冷一冷没事。”
“好啊,既然你这么不识时务,那我就不客气了。”连城景发现季灵儿裹紧被子背对着自己,后面却有一个漏洞,轻轻一拉,被子就被拉开一角,连城景连忙钻了进去,贴近季灵儿的后背。
季灵儿身体一僵,感觉到他紧紧地贴着自己,手还搭在自己的腰上,看起来就像是在抱着自己一样,季灵儿连忙举手投降道:“我错了我错了,给你被子。”说着还连忙往里面缩了缩身子。
“晚了,现在我又不想要被子了,我就想这样睡觉,季灵儿,你不许动,你要是再动,我就会认为你是在勾引我。”
季灵儿连忙轻手轻脚的任由他抱着,毕竟现在身处狼窝,而且还有两个神助攻一直在帮连城景,现在一切只能靠自己了,还是不要惹这只公狼为好。
可是他一直这样贴着自己,这姿势真的好暧昧,而且被窝里面很暖,一会儿自己就出了一身汗,身上汗晕晕的,感觉好不舒服,忍不住活动了下身子。
“季灵儿,我不是说了你不要动吗?”连城景冷幽幽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听起来格外没有耐心。
季灵儿笑嘻嘻的转了个身子说道:“不是,我有点热。”转过身子冲着连城景,这才发现连城景的脸距离自己简直只有一张纸片的距离,好像自己稍微伸伸头,两个人就要吻上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