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说:“不过是逞嘴上功夫罢了,三皇子居于朝堂为陛下分忧,才是真正的本事。”
柳长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柴玉泽看了看月华身后的铃铛和马匹挑眉问:“这匹马毛色纯正,好像不是北盛的马种。”
“柴小王爷好眼力,这是姑姑派人从西晁运来的塞外良驹,据说可以一日千里。”
柳长清也顺着二人的目光看去,落目在纯白的马毛上,赞道:“毛色果然纯正,”又看了看蓝衣似水的月华,道:“很适合你。”
柴玉泽又道:“我记得月华从前的侍女好像不是现在的这个。”
月华回眸看了看有些拘谨的铃铛:“是啊,从前的那个被人劫走了,我只好换了一个。”
“被人劫走?”柳长清和柴玉泽对视了一眼,柳长清道:“明王府的家奴,谁人敢劫?”
柴玉泽也道:“可知道是什么人劫走的?”
“没有。”月华说:“光天化日之下在我明王府劫走了家奴,此事父王和兄长们也在查。”
柳长清二人听了此言更是惊讶,光天化日里,堂堂明王府邸,居然有人敢在府邸里直接劫人,实在是闻所未闻。
“幕后之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柳长清对月华保证:“月华不必担心,此事就交给我,我一定……”
“本公子的未婚妻,她府里的事情,就不劳三皇子操心了。”斜肆的声音横空插了进来,在场四人同时回头,见不远处城楼上,一身墨青长袍的许言川走了下来。
月华皱眉看了他的方向一眼,侧眸对柳柴二人道:“家奴之事不必二位专程为月华寻找,不过若是他日有机会见到还望二位通知一声便好。”
二人见她如此态度,都点了点头。
月华道了谢,回身踩了马镫上马,又伸手拽了铃铛上来,双腿夹紧马腹,驱马离开了此处。
许言川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要离开气的直冒烟,一手拽了拴在城楼下的马匹便追了过去,柳长清抬步站在他的马前,含笑问道:“永安郡主既然已经离开,那就说明她并不想见许公子,许公子又何必穷追不舍呢?”
许言川怒:“滚开,爷的事情不用你插手!”
柳长清见他态度嚣张也不生气,只是温声又道:“虽说烈女怕缠郎,可是许公子缠了月华也有一年了,却也没见说明成效,可见是用错了方法,男女这一切讲究两情相悦,既然永安郡主不喜,许公子又何必……”
许言川烦死柳长清这副假仙的死样子,大手用力拍了拍马背,夹紧马腹便要往前冲,完全不顾对方死活的样子。
被撞上的前一刻柳长清被柴玉泽拉到了一边,柳长清对着许言川的背影大吼:“许言川,谋杀皇嗣是要诛九族的!”
柴玉泽看着许言川的马走远,听了柳长清的话低声笑道:“三皇子,长公主也是皇族中人。”
柳长清这才想起,如果诛了许言川的九族,那自己也要被诛了……
…………………………
许言川一路朝着月华走的方向追去,原以为她一个小姑娘马术再好也不会及上自己,哪想到才行了六七里便被那丫头甩掉了。
下马朝四处看了看,许言川愣是没瞧出月华到底往了哪边去,一时间气的不行,狠狠地踹了马蹄子一脚。
马儿温顺听话,被踹了也致死委屈地低鸣一声,并没有报复主人。
许言川皱着眉头低声道:“妈的,真是个废物!”
也不知是在说马儿,还是在说他自己。
而六七里路将许言川甩掉了的月华,此刻却行到了月明湖边。
原本甩掉了许言川月华还挺开心的,若说自己失败的前世到底有什么是值得她骄傲的,那就属她出众的马术和武功了。
虽然从前许言川对她的粗鄙十分看不上,她也曾经想过要好好读书识字,却从来没有停下修习马术和功夫。
如今又是一生,她的身体还很康健,又有前世医术和武功傍身,便是许言川都不能轻易近她的身。
可是等到月华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很快就乐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