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许思只知道闫峥母亲在疗养院,还以为生病不能出来需要我准备什么?”
闫峥说,“我想干脆那天安排两家吃饭,让妈也过来,是在家里吃,还是到和平饭店定一桌,你定。”
许思想想,和平饭店虽然气派,但阿妈应当不习惯去,闫峥还有伤也不方便,反而在家里自在。
许思说,“我觉着在家里好了,咱在院里摆一桌,晚上能赏月吃月饼,舒服自在。”
闫峥有些意外,毕竟是两人结婚正式一顿饭,换做一般人肯定选到饭店去,何况还是和平饭店,说起都有面。
许思说,“中秋主要吃个团团圆圆,人齐了就成。”
“好。”
……
事定好,吃过午饭闫峥就给闫振华那边打去电话。
闫振华满口答应,“行,那天我过来。”
说完,听筒对面就挂了电话。
“真是,电话挂的比老子还快,”闫振华嫌弃一句,脸上却是红光满面。
上一次提亲闫峥不让他去,到现在他连儿媳妇没见过。
想想八年,逢年过节,端午、中秋就连春节,闫峥没跟他坐过一张桌上,难得回沪市最多跟姚荟吃两顿饭,没把他这当爹的放眼里。
如今成家倒底是不一样。
闫振华来回走了几步,黄花梨镶玉的拐杖敲得邦邦响,心头畅快。
厨房里出来个女人,年近四十,保养极好,包身的连身裙贴着玲珑身姿,头发烫过,纹眉抹口红,成熟女人的风情,正是文澜姿。
她手里端着浮雕花纹的精致餐盘,洗好的葡萄晶莹剔透,说,“老闫啊,是小峥的电话伐?说啥哩~”
文澜姿自小生活在港市,到沪市这些年说话也有了沪市人的调调,婉转温柔。
闫振华大笑过来,坐到沙发上,“说中秋吃个团圆饭。”
“真得呀,你说你盼这天盼了多久,我这就给你准备好衣裳,倒时得体体面面去。”
文澜姿厉害就在这种地方,男人要去见正房的大儿子,她还能笑着体贴准备着装。
闫振华受用,拉过她手拍拍,“辛苦你了。”
文澜姿递颗葡萄给他,“有啥好辛苦,小峥受了伤我听着都心慌慌,想起来就担心又不敢上门看。这有了媳妇是不一样,心定下来晓得家人重要,这样你宽心我就高兴。”
“是啊,”闫振华感叹,到他这份上,事业上的成就已无太多波澜,只希望一家人热闹聚在一起。
文澜姿说,“第一次见儿媳,我也得给备份礼物,你说我上秀林楼订套翡翠的首饰好伐?还是打点黄金的?到时候你带过去。”
“你做主就成,”这么多年他方方便便侪是文澜姿打点,勿出过错。
另一边,闫峥正捏着许思的手指。
男人手长期摸枪训练,指腹骨节皆有薄茧,与那水葱似白嫩的手指对比鲜明。
许思只觉得无名指有点痒又有点麻,脸热了几分。
她只不过来给花瓶加点水,就被男人叫过去了,张嘴就让伸手。
这动作着实有点暧昧,许思忍不住问,“怎么了?”
男人从手指底端滑到指骨,又按了一次才松开手。
然后拿笔在纸上写字——狙K-712*1。2。
许思好奇说,“这是什么?”
“一款狙击枪的口径,你无名指大概1。2倍差值,”男人抬眼说,“我让朋友在港市订的戒指,他昨天来电话问指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