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东将完好的甓砖挑出来摞到窗根下。
这些刮一刮上面的干泥还能继续用,这样也能给主家省点,就是费点事而已嘛!
他来回走了几次窗根,每次都抬头往外看。
刘老爹看到了就骂:“贼眉鼠眼的你看啥呢!老实的干活!”
“不是,爹,我看桑娘子的丈夫在茅厕外半天了,是不是没法自已上啊?”
“你不早说!那肯定是啊,茅厕外面垒了一层阶,轮椅能上去吗?傻东西,快去帮忙!”
这家连个成年男人都没有,他们既然在这,肯定能帮的就帮。
爷俩当即放下手里的活。
霍长安好不容易压抑了想要大喊的冲动,但某样生理冲动可不那么好压。
他也不想压。
这种感觉,久违了。
就让他多感受一会儿吧。
曾经失去的,又回来了一点。
霍长安捂住了双眼。
向来刚挺的双肩也塌落几分。
因为心情太过激动,以至于身后的动静也没听到。
刘老爹和刘东过来探头一瞅。
这孩子,都憋的翘起来了,咋不知道喊人呀!
甭管以前是什么富贵人儿,现在就是个可怜的孩子,比自已儿子都小呢!
刘老爹此刻,只剩心疼了。
两父子一对眼神,上前一左一右抬起了轮椅。
“霍兄弟,以后有事喊我就成,别跟我客气!”
“对呢,孩子,你媳妇儿给了我们粮食,跟救命之恩也差不多,你真不用客气,以后东子就是你亲兄弟!”
霍长安反应过来,轮椅已经被蹲到旱厕边。
那个叫东子的还要解他的裤子!
“住手!!!!!!”
……
桑宁都把土豆过油煎好了,霍长安还没回来。
她有点担心。
不会翻茅坑里了吧?
她出去看了看,茅厕根本没人。
“你四叔呢?”她问狂咽口水的锦心。
“四叔回屋了,丝溜~”锦心没忍住,嘴角的口水流下来。
她小手捂住嘴,很羞惭的样子。
再看正在扎马步的锦棠和锦绣……两人也在使劲咽唾沫。
“饿了?”
三个小家伙齐齐点头。
四婶婶做的东西太香了,满院子都是香味,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