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安心中又酸又甜又苦,各种滋味纠缠。
恨不得此时就能健步如飞,杀奸佞,正朝纲,为全家报了滔天之仇。
然后,抱一抱这个给予他一切的女孩……
到了马车边,他用手撑住马车沿,刚要借臂力跃上去,后面就来了一股大力,一下子把他拖了上去。
又差点栽了个狗吃屎!
算了算了。
宁儿偶尔会比较莽一点,性情率真,还是很可爱。
“四哥,胖仔老爷是大方人,你去了可得多吃些,要是能带回来点就带回来,咱们一家老的小的可都等着吃。”
霍静雅大声嘱咐。
当着小厮的面她也不能说宰人家,只能这么提醒四哥了。
霍长安气的回头,一双凤目几欲喷火,连未曾好全的疤痕都染了一层粉色。
“霍静雅!你粗鲁无状,整天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我怎么样还用你教?”
霍静雅缩缩脖子。
四哥又喜怒无常了!
以前骂她粗鲁无状,现在还骂,这境况了还讲究什么礼仪形态。
桑宁把轮椅搬上车,自已也上去,对着霍静雅眨眨眼,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霍静雅咧嘴:今天又有好吃的了!
做张大桌子去!
*
桑宁上次见到了郡守府的“华丽”,今天又见识到了凉州首富家的“富贵”。
一个比郡守府更寒碜的两米小门。
好在比郡守府新一些,没有掉漆。
她对凉州城的期望是彻底垮了。
也是感慨这个时代的地域贫富差距如此之大,活在京城的百姓和这里的简直两方天地。
但各有各的苦和难。
小厮和桑宁一块将霍长安抬过门槛,刚将门关好,身后就传来一声狗叫。
一个白色的影子闪电般朝桑宁扑过来。
只是,下一刻,它就抽搐着成了一具尸体。
一只手掌长的木箭插穿了白狗的喉咙,木箭是从霍长安的袖口飞出去的。
这是一只卷毛狗,有点像比熊,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银铃铛。一看就是有钱人家当宠物养的。
小厮当下就瘫软了。
“完了完了,这是二夫人的招财,我们完了……”
“上次绿桃让招财吃坏了肚子,就被打了十板子,这,这,这可是死了!”
二夫人会要了他的命!
不对,这根本不是他杀的,是……
小厮看向霍长安。
“傻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