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炎猛就不看了。
嘴角讥讽的扯了扯,大马金刀,慢悠悠的喝起酒来。
别说,青楼的酒和别处不一样,有股春花秋月的味道。
让他想起……
“爹,您觉得,女儿从这出去,还能活吗?”霍蓉蓉悲苦的说。
“时日尚短,没人知道的。”
“没人知道,女儿心里自已知道,过不去这个坎了。爹,您别管了,就当没生过我们吧。您自已都养活不了自已,又怎能顾得了我们。”
霍宝鸿渐渐听出味儿来了。
霍月月的目光却暗搓搓盯向炎猛。
“爹,他是谁?”
“是你堂嫂家的下人。”
这样有气势的男人,竟然只是个下人啊?霍月月眼里闪过失望。
但还是问:“他能娶我吗?”
炎猛:“……”
仿佛被刚吃过屎的苍蝇盯上。
“不能,我嫌脏。”
炎猛自认为是个心胸宽的,不屑与娘们计较,但这次真的被恶心到了。
不出一口气实在窝火。
“爹,你看,一个下人都嫌我们脏,你说我们出去还干什么,事已至此,就让我们在这自生自灭吧!”
霍宝鸿渐渐冷了眼,冷了心。
“可是,爹实在担心你们在这被人磋磨……”他缓慢的说。
“爹不用担心了,这里的妈妈是个良善的,对我们很好。”
吃的饱,穿的好,不需要干活,在凉州,这就是最好的去处了。
很多女子都想进来,可艳春楼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爹,我们出去,你和哥哥们会护得住吗?你老了,连一个馒头都挣不来,而大哥……
呵呵,莫翠语被两个衙役糟践的时候,大哥是知道的!他醒了,可是他只是懦弱的埋起头,他什么都没做!
他连自已的媳妇都不去护,又怎么会护我们?
二哥呢?二哥能护住我们的话,乔氏就不敢把我们卖到这里来了!”
乔月月越说越理直气壮。
与其在外面被人糟践,还不如在这里,好歹吃喝不缺。
而炎猛,听到霍月月的话,惊在了那里。
他手中的杯盏越握越紧,直到“啪”的一声碎裂,碎片割裂了掌心。
但他仿若毫无所觉。
脑子里又浮现出那朵柔美的,让人不舍采撷,只想撑伞阻隔风雨,让它不再抖动的娇花。
莫翠语。
自小没有娘。
被人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