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查都查不出毛病来。
后来他自已不服气,硬是跟着练了几年功夫,倒也练出点保命功夫来,不再晕了。
就是资质不大行,怎么都练不出火候。
自从来到凉州,他重新捡起武学,老夫人眼见着他一日比一日强,像是开窍了一般。
但可能还是比他的兄长弱点?
这孩子是不是又心急了。
桑宁想着就出门瞧。
然后就看见炎猛坐在不远处一面废弃的断墙上,目光沉思。
“你在这干啥?霍长安呢?”
炎猛跳下来,略一沉吟。
指了指村落边缘的山峦。
“去了那边林子,您过去瞧瞧吧!”
怪让人不放心的。
主上自从看了信,脸色白的发虚,不准他跟着。
也不知道爹的信里说了什么。
那明明是给他的信,他还没看一眼。
桑宁没多想。
大概是去散心的。
她朝林子去的时候,又看到有两个村民扛着木头往田里走。
在那谈论着在庄稼地头再搭建棚子。
庄稼成熟在即,全家都搬到地里看着,也管不了下雨不下雨的,粮食要紧。
今年若是能多收点粮,或许能填补上去年的窟窿云云。
桑宁心情更沉重。
想一想现代,一望无边的良田,绿油油整齐的庄稼,都没人多瞧上一眼。
甚至好多土地都荒着了,因为种田太累,老一辈人干不动了,新一辈吃不了苦,也不会。
可是这些封建时代下的古人,手里有田的很少,大多都是租赁田,还要交税。
秋收后,收到的粮食,先要挑出最大最饱满的上税,然后偿还地租,最后剩下的,才是自已的。
辛辛苦苦一年,自已却吃不上一口白面。
遇到灾荒年头,还要倒欠。
真讽刺。
如果每人手里都有一块地,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霍长安听到声音回头,看见桑宁的刹那,有来不及收起的猩红戾气猝然而过。
桑宁也在想事情,所以并没发现。
她随意坐到一块石头上,低着头问:“霍长安,有件事我很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