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的神色阴沉的可怕,那人缩了一下肩膀,低下头不再言语。
但既问出此话,证明百姓心中已经有了怨言。
他一身冰冷,默默的矗立在人群中,目光一一扫过百姓的脸,最后看向远处的山峦。
肚子又叫起来,他觉得很累,也很冷。
定三就气笑了。
“大人没下布告吗?是你们自已不愿收割,现在怪大人头上了?”
“我说你们这些人有没有良心,这几年大人为凉州做了什么你们看不见吗?
自已想想以前你们每年死多少人,大人来了以后又死几个!
天天操心你们吃不饱,穿不暖,你们不好过,大人就好过吗?郡守府都变卖的快成空架子了!
自大人来到凉州,本来三顿饭也跟你们一样改成两顿了!
他来的时候二十二,也是仪表堂堂,英俊不凡,可现在才几年呢!都老的被人认为是四十了!连个媳妇都找不到!”
白义:“……”
桑宁:“……”
说实话了吧?
是他不想找吗?就是找不到!
“大人找水的时候,天天睡不好觉,头发都冒白了,你们怎么能转头就忘恩负义?”
定三越想越气,真想撂摊子走人,离开这又穷又恶劣的鬼地方。
要不是当初答应了圣上,以北宫家的实力,大人何苦在这受罪!
“可大人来之后也占了我们的田地,定的律法为犯人说话,还严苛的人人惧怕。”
有人又开始碎语。
“更何况找到水的也是那个桑氏,既然她懂的多,又说了蝗灾,大人就该直接下命令,以前做事不就是直接下命令吗?这次为什么就让我们自已选择?我们又不懂这些……”
定三又要暴起,被白义喝令住。
“别再说了,这次确实是本官没有当机立断,本官会竭尽所能找来粮食,就这样,都散了吧。”
他的语气明显意兴阑珊,失了很多力气。
他犯了和霍长安一样的错误。
被极个别的老鼠屎搅乱了心绪。
其实大部分人,并没有怨怪,只是在哭诉老天不公而已。
“不能不说,要说明白。”桑宁大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