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说,你要为百姓做一分事,那么就要告诉百姓你做了两分,这样百姓在心里遗忘一点,又变成了一分。
不能你做了事,却不说出来,这样人家怎么知道你爱民如子呢?
比如说你家大人现在吃两顿饭,你们出来就可以偷偷散布:大人为了省下粮食给百姓,自已吃不饱,饿晕在家中。
你说,这种事多了,百姓能不和你家大人一条心吗?
会出了事就先质疑吗?不是所有人都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知道你为百姓付出了什么。”
长期灌输,精神洗脑。
论人心是怎么收买的。
“有道理!”定三豁然开窍。
“那昨夜大人咳嗽好久,我就可以说,大人为粮食问题,郁结于心,昨夜,吐血了!”
桑宁:“……就是这个意思,但也别太夸张。最主要还是真的为百姓做事。”
“明白了!果然,奸臣家出来的,心眼子就是多,弯弯绕,花花肠。”定三嘀咕。
“你说啥?”桑宁只听到奸臣俩字。
“没说啥,桑娘子,我先走了!”定三说完就跑。
“肯定是说我坏话!”
桑宁叹了口气,接下来,凉州人的日子更不好过了。
“别叹气了,你男人被人围住了。”
霍宝鸿坐在大石头上,就是老太太一头撞死的大石头,上面还有一呼啦血。
他也不嫌膈应,面容稀松平常。
这是把生死都看淡了。
桑宁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一群人围在一处,挤挤搡搡的。
她心里一咯噔,赶紧跑过去。
“让开,让开,你们干什么?”
“桑娘子,我们得感谢你呀!”
那些人赶紧让开,桑宁见霍长安没事。
有一个年轻的妇人使劲往他怀里塞了什么东西。
还有两个男人,也塞了。
他好像有点被吓到,双手不敢碰那些东西,清凌凌的目光求助的朝她看过来。
端的弱小无助。
桑宁心头的怪异一闪而逝,护犊子似的就挡在他身边。
拿起那些东西一看,有一串大蒜,有几颗瘪枣,还有一条男人戴的头纶巾,是新的。
她怀疑纶巾是刚才那个妇人送的。
抬头一瞧,那妇人微低着头,长的不错,肤色不白,却有种健康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