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得知时林昆受伤的事,已经将近第二天晚上,她刚刚点好外卖,准备开餐。
董原屁颠颠地赶到新城小区,说明原委后,就说让她收拾收拾东西,直接去医院。
顾念心急如焚,顺便带了吃剩一半的外卖盒,出了门。
顾老师拜托董助理先送自己去医院,再去接非儿。
由于前几日幼儿园险些酿出车祸,她心有余悸,已经许久没开车了。
“伤情严重吗?”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怎么会受伤?”
董助理擦了擦的汗珠。
他怎么解释?总裁大人去找前妻,然后在对方家里住了一夜,最后好像还中了那种药捏。
顾念见他不吭声,又问了一遍,“董助理,他怎么会受伤?”
董原咳嗽两声,另起话题,“顾小姐,你听说过路易十四玫瑰吗?”
顾念摇头。
“那是一种紫黑色的永生花,特别漂亮,产于法国,气味浓香,寓意着我只钟情你一个。”
“董助理,我问你时林昆的事,你说花干什么?”
“花就是时总的事,”董原咳嗽两声,神秘兮兮地说:“昨天,总裁大人托人从国外带回来一盒路易十四玫瑰,说是要送给以身相许的女人,嘿嘿,顾小姐,说不定一会儿就有惊喜哟!”
顾念虽然觉得董原今天说话顾左右而言他,很跳脱,但最后也没多想。
转眼到了冰城医院,彼时,时林昆已经转入了病房。
顾念推开贵宾病房的门,一眼就看见屋内的三男一女。
小护士为床上的男人换完药走人,荣少臻和严峻依旧如苍蝇般嗡嗡乱叫,搅得时林昆头疼。
“花花,你来了?”荣少对女性向来热情。
顾念微微一笑,对荣少臻,她一直秉承友好的心态。
顾老师的眼尾扫过严峻,目光相接,两人都别过头,谁也不搭理谁。
因为吕琪的事,现在他们看对方都是乌眼青,属于相互不对盘的类型。
这个时候,床上的男人豁然转头,灼灼眼神隐藏着满满的思念。
不过几日,这个女人就瘦了不少,圆圆的下颌露出尖角,眼睛里有许多红血丝,眼圈发青,状态不好。
顾念也望着对方,他似乎很虚弱,浑身散发出倦怠的气息,脸颊呈现不正常的红色。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目光交流,却一言不发。
“哎呦,这是玩什么呢?眉目传情?”荣少臻打趣。
“不,是暗送秋波。”严峻挖苦。
顾念被说得脸红,立马低下头,“你,你好点了吗?”
“没事。”时林昆开口,嗓音低沉,“吃饭了吗?”
“没有。”
“我肚子也饿了,没吃呢,”荣少臻自来熟地把胳膊肘搭在顾念的肩膀上,“昆哥、花花,你们想吃什么?咱们一道去,我请客,西餐、泰餐、中餐随便挑。”
“不了,我带饭了,”向来勤俭节约的顾老师摆摆头,“你们还是和时总一起去吧!”
荣少臻的黏人功力丝毫不逊色于时小非,“去嘛去嘛,人家看不到你吃不下饭!”
“真的不了。”顾念把快餐盒放在床头柜上,抽出纸巾擦拭餐盒。
因为来的时候一路跌跌撞撞,里面的汤汁洒了出来,深深浅浅的色泽沾满整个泡沫餐盒,看起来油腻腻的,没有食欲。
荣少臻劝不动顾念,只能调转方向,对时大总裁软磨硬泡,“昆哥昆哥,一起去嘛,咱们兄弟多长时间没聚会了?”
相比之下,严峻更有眼色,木棍葛格明显是想过二人世界,他用手肘撞了撞荣少,“老五,算了,咱俩到餐厅,点好菜让服务员送过来吧,昆哥,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