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非顿感寒毛卓立,鸡皮疙瘩集体报道,他缩了缩脖子,像小贼一样,滋溜一声,钻到了床底下。
床上,揽着女人入睡的男人醒了过来,打着哈欠,紧了紧手臂,温柔地说:“这么早就醒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顾念听到时林昆的声音,立刻清醒,她瞪着大大的眼睛,左转右转,脑袋全是浆糊。
什么情况?不是练歌吗?怎么最后练到床上去了?
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而后又碰了碰男人的,都一丝不挂,光不出溜,完了,绝壁又让他占便宜了!
“宝贝,”身边的时林昆笑容有如春天般温暖,“没人告诉你,早晨的男人不可以随便乱摸的吗?出了事情别怪我,嗯?”
这个男人有病吧!鬼上身了,还是有人格分裂症?
昨天还又是打击又是挖苦的,甚至还打了她的屁屁,今早就像换了一个人,改口叫她“宝贝”了。
真真应了那句话:翻脸比脱裤子还快。
不,经过顾老师的准确心算,得出的结果是:时万恶还是脱裤子更快!
男人见女人愣神,便要得空欺上身来。
顾念一个翻身,骨碌坐起来,屁股挨床,火燎燎地疼,“啊!”
“宝贝小心点,”时林昆半抱住她,“还疼吗?昨晚,是我出手太重,已经给你上过药了。”
顾念伸手摸了一把,屁股上的皮肤确实黏糊糊的,像是药膏之类的东西。
打一个嘴巴给一颗红枣吃,时万恶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这边厢,时大总裁凝着最爱的女人,满眼心疼。
顾念没空搭理他的示好,转而跳下床,去捡地上的衣服。
时林昆枕着双臂,靠在床头上,欣赏美女更衣秀。
“怎么了,宝贝,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我可不是你的宝贝!”顾念边穿衣服,边没好气地回答,“你的宝贝应该姓宋。”
床底下,时小非屏住呼吸,心一点点变凉。
如果说从一开始,小家伙只是持怀疑的态度,再加上床上的女人始终没说话,他便心存一丝侥幸。
此刻,她开了腔,他便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跟老爸光身子睡觉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念念。
惊闻真相,天旋地转、地裂山崩、海枯石烂。
念念啊念念,你怎么可以背叛我!你对得起我的一片痴情吗?
大床上,时林昆点燃一根香烟,吞吐云雾,语气戏谑,“宝贝,这是吃醋的节奏?”
“哪敢呢,”顾念整理完衣服,再用手指拢了拢头发,扎了个简单的马尾,“宋女神才是你的正牌女友。”
时林昆吐了口烟末,口气郑重其事,“不管你是否相信,我都要力证清白,我和宋怡称不上情侣,充其量算是关系较远的一般男女朋友。”
顾念问出懊糟在心头的那个问题,“一般朋友会一起洗澡?”
时大总裁却明知故问,“谁告诉你的?”
“重要的是洗没洗,而不是谁告诉我的。”
“洗了。”时林昆做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他指了下茶几下面的一个水果篮,“你要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