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尽头有一处亭子。
两人就在亭中并排坐了下来,微风轻轻吹过,撩动着沈长念的发丝,她微微侧头,顾鹤安身上似乎有股淡淡的药味。
“那些钱真的能进流民手中吗?”沈长念眉头微蹙,从那么贵的茶叶都能看出来,举办这场宴会的花销,说不准都比所募捐的钱财多了。
这场宴会,倒像是太子做给人看的。
顾鹤安面色忽的一白,打断她,“夫人,有帕子吗?”
“有,”沈长念不明所以,将随身带着的帕子递了过去。
“咳咳!”殷红色的鲜血在帕子上炸开,触目惊心。
沈长念被眼前这一幕吓得花容失色,连忙站起身子,也不知该做些什么,眼中满是惊慌。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出来吹风吗?这风还能把人吹吐血啦?
“你、你、你。。。。。。”
刚刚不是去偏殿看太医了吗,怎么还越看越严重啊?
顾鹤安轻咳几声,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迹,“会。”
太子此举无非就是为了得民心,就算是表面功夫,太子也会亲自督查,施粥赈灾。
“太子殿下是为了得民心,那夫君呢?”沈长念侧目看过去,顾鹤安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眼中的冷意怎么也盖不住。
据沈长念所知,顾鹤安一个月也不见得上一次朝,可就这么碰巧,在他上朝这天,朝堂之上提起了流民之事。
太子献计将流民引入城中,顾鹤安直接提出了镇压。
完全相反的对策,皇帝猜疑太子,不满太子行为,便会让顾鹤安插手此事,于是他就算是“被迫”参与到此事之中的。
“夫君叫我准备这匣子珠宝,是为了降低太子殿下的警惕吗?”沈长念也没打算从顾鹤安口中得到答案,继续自顾的说道。
让太子殿下放松警惕,目的是什么呢。
太子会更加坚持自己的策略,会想方设法让流民进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