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斜睨着她,“死一边去,幸灾乐祸。”
段一凡低头搅拌着咖啡,脸上挂着狡黠的笑,“看来你在薛家的生活很不赖嘛,风生水起的。”
“你丫要是敢再对我冷嘲热讽的,小心我一‘粽子’踢死你。还风生水起呢,是水深火热还差不多。”
段一凡讪讪的看了她一眼,“水深火热?你是痛并快乐着吧?”
温暖有些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你给我死一边去,少说风凉话了。”
突然,温暖搁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嗡嗡嗡的叫嚣着,打断了两人惬意的午后时光。
“啧啧啧,你的薛郎来电话了,你还不赶快接?”段一凡慵懒的端着咖啡杯,眼睛瞄着温暖的手机,讪笑着道。
温暖不轻不狠的瞪了她一眼,“你个大喇叭。”
温暖划了下手机,却是将电话直接挂断。
段一凡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蓦地轻声一笑,“怎么,我在这儿你不好意思接?”
“才不是呢。”温暖挑了下秀眉道,“不关心,则不乱。”
“什么意思?”
“你说的啊,我可以喜欢,但是绝不能爱上。哦不能否认我确实对他有感觉,但是你说的另外一句话也很对,他,不是我的良人。”
人生最大的悲哀没有之一,自己喜欢的人特么的居然不喜欢自己。
段一凡着实深深地同情了一把温暖。
“好啦,你能想明白这些最好。虽然我没怎么谈过恋爱,对感情这种事我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女人啊,最怕遇人不淑。”她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显得十分落寞,“而且,暗恋最痛苦。”
说到暗恋,段一凡就最有发言权了。
大学时代,他们的英语老师,可是段一凡的梦,她苦苦的暗恋了他三年多。
开始的时候,段一凡提起那个他来,只是说,“我喜欢他,但是他有家室了,所以,唉,老子就只能偷偷摸摸的喜欢了。”
后来,段一凡趁着喝醉,拎着酒瓶子去找那个他表白,当着人家老婆孩子的面,对他豪言壮语到,“XXX,老子告诉你,老子中意你很久了,我现在就陪你去民政局离婚,离了婚,我立马就跟你领证!”
她喊完之后,被人家的老婆揍得头破血流。
可就是这样,她依旧对那个他痴心不改,她说,“不离婚也行啊,只要他点头,我就是他的三儿。”
一个人的爱可以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浇点水,都能开出花来。
曾经段一凡就曾爱的低到尘埃里。
那爱,太沉重,要耗费她半生勇气和温柔。
当毕业后很长时间,她们和其他人一样远离那段懵懂又开到荼靡的青春,忙忙碌碌的只为养家糊口,当时的心事渐渐被搁置。
温暖无意间问起段一凡,“现在,你还爱他吗?”
段一凡当时没说话,只是低眸沉默着。
喜欢一个人,偷偷的,悄悄地,究竟能多久?
温暖的手机又响了,温暖看了一眼,还是薛楚打来的。
这次她没有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