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卖家商量有用?”
禾念祁局促的抠手指:“我知道没用,只想试一试。”
一个上千万的蓝钻,被人忽悠卖了一百万?
禾念安:“你把合同给我看一下。”
眼前的男孩对于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她不想管禾念祁任何事,只是顺手帮助弱势群体而已。
她快速看一眼。
“你这合同签约方式,你报警没有用。”
这个做局的人很高明,签字的人不是禾念祁而是他母亲,她刚本想以未成人不具备完全民事能力作为突破口,但人家已经把这个隐患想到了。
而且这是一个买卖合同,不管珠宝多少钱,卖家愿意卖,买家愿意买,合同就成立。
但有有个例外,一方利用对方处于危困状态、缺乏判断能力等情形签下合同的,针对这种情况法律保留一个撤销权。
前提是在一年内,这个合同的签订期已经过一年了。
做局的人估计也是考虑这因素,特意等满一年才拿出来拍卖。
“你这合同起诉也没有用了,别想了,钱不是你的始终不是你的,你走吧。”
禾念祁那忽闪的桃花眼看她:“姐,可否帮我想想办法。”
“没有办法,而且,你知道那颗钻石怎么来的吗?那本来就不是爸爸的东西,你们私自占有已经违法,不要把事情闹大了。”
虽说杀了爸爸的凶手已经伏法,但爸爸那情人的孩子还在,如果人家计较起来,弄不好禾念祁要给人家赔钱。
禾念祁看看她,眼睛看她桌上的饭菜,咽了咽口水,起身离开她的房子。
她看着孩子背影,心里糟糕透了。
她仿佛看她小时候,那时候馋到闻邻居做糊锅的菜都会流口水的程度。
爸爸造的孽,原来不止她一家。
她有点不忍心,打开门去找禾念祁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楚萧也正好回来。
“你弟弟走了?怎么不留他吃个饭?”
“可能他回家吃了,我们吃饭吧。”
禾念安无奈的叹口气。
她不是圣母也不是菩萨,她都没能把自已的人生过好,怎么顾得了别人的人生。
灵动的项目开始讲标了,整个公司能讲标的人只有她跟李雪晴。
覃商有意让她培养下面的人学会讲标。
李雪晴不愿意,她也没必要给李雪晴上眼药。
她更没必要教会徒弟饿死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