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父亲只是一个八品芝麻小官,摄政王赐死,他已无活路。
只是,被扣押下去行刑时,他万分不甘的看向楚狸:
“你害死了我!是你害死了我!九皇子!”
“楚狸!”
楚棣迟加了一句:“直呼皇子名讳,割下舌头,再行杖杀。”
“是!”
侍卫手起刀落,血溅当场,吓得不少贵女险些叫出声,紧紧的捂住嘴巴,如芒在背。
至于方海洋的处罚,没有人敢顶嘴,长佩姑姑也只能应声。
出了当众裸奔的丑事,想必方世子被削去身份与继承权,已是铁板钉钉的事了。
“摄政王英明,老奴即刻差人入宫回禀。”
楚棣迟抬手,众人这才敢起身。
谈笑间,一个前程尽毁,一个杖杀,他们心中惶惶,只觉得摄政王往那随意一站,常年征战沙场的血性与肃杀,叫他们半个字都不敢多言。
一时,众人都低着头,心中惶惶。
楚狸亦是。
看见他,不禁想起三日前,密室的那个梦……是梦吗?
她有些不安。
他怎么会来秋日宴?
楚狸搅着衣袖,眼角余光微抬着看去,只见楚棣迟提了脚步,笔直的朝着她走来。
她心头一紧,下意识后撤了半步,躲在秦牧羽身后。
那瑟缩的姿态,令楚棣迟墨眸顿沉,眼底的平静似一汪死水,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很好。
好得很。
沉戾一笑,拂袖转身离去。
众人心中惴惴,实在不安。
摄政王就这么走了?
来得突然,走的也突然,只是处置方世子与木齐山,需要他大驾、亲自莅临?
谁都猜不透,也不敢猜。
出了兰庭轩。
楚棣迟翻身上了马背,“重枫,去给秦少将军带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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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半个时辰,秋日宴发生的事传荡开来,在城中引起轩然大波,传进国公府,更是惊涛骇浪。
“你说什么?!”
茶杯抖落在地上,脆声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