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最近这女人又把他的话忘掉了,那他必须再提醒她一次。
秦歌听后本应该会立刻讨饶,可惜这一次却起了反效果。
秦歌知道顾寒洲很霸道,但是一言不合就要把人的东西丢掉是什么意思?在他眼中,她珍惜的画室对他而言是不是就那么微不足道?想扔就扔?
胸口闷得快要爆炸,秦歌扯了扯嘴角,涩涩道:“寒洲,你就不能给我留一点尊严?我的心也是肉长的,也会疼。”
顾寒洲深邃的眼眸中逐渐攀升起几缕刻骨的冰冷,“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秦歌快笑出声了。
从始至终,他都不觉得自己做过什么吗?
或许,正是因为她在意的东西对他而言都不值一提,才会发出这样的质问。
将他们签了离婚协议的事告诉柳梦莹又怎么样?
让那个女人来羞辱她又怎么样?
现在轻而易举就能说出把她谋生的工具扔掉又怎么样?
她秦歌如何,跟他顾寒洲有什么关系?
她的自尊又算得了什么!
秦歌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淡淡笑了声,说:“谁知道呢,你就当我是在胡言乱语吧。”
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开。
可是她刚走了两步,就被顾寒洲狠狠拽了回来。
“我让你走了吗?”
他面容冷沉,视线紧紧地凝在秦歌身上,冷厉道。
忽然想起了李扬说过的话。
生理期是吧。
难道生理期的女人都这么反复无常?
但她以前生理期也不是这样,好像曾经浑身带刺的小刺猬又回来了。
一句话。
一个眼神。
恨不得将人隔得老远。
顾寒洲紧紧拽着秦歌的手腕,有些说不出的烦躁。
电话不接。
给她买礼物也不要。
若是换做其他人,顾寒洲早让他会娘胎重造了。
也只有这个女人敢这么挑衅他,他还要给她发脾气找借口。
顾寒洲还没这么憋屈过。
秦歌本来看顾寒洲阴沉着脸,都以为他要动手打人了,可谁想到他却只是仅仅拉着她,也没别的举动,似乎还在跟他自己暗暗较劲儿。
秦歌也不想把人激怒了,她现在只想安安分分地把剩下的日子过完。
她咬了咬嘴唇,然后低声又小心翼翼地问:“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句话听上去没什么不妥。
但是就简单的一句话,彼此似乎就变得疏离了起来。
顾寒洲的怒意瞬间被点燃,他目光森冷,眼中似乎闪着怒焰,死死地盯着秦歌,一字一顿道:“秦歌,你就这么想激怒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