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中午到的家,刚到家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然而冰箱里唯一一包能吃的水饺已经被白彻糟蹋掉了,于是出去买东西吃的重任就落在了我的肩膀上。
不要问我为什么不叫外卖。
关于这个,任墨是这样解释的:“我手受伤了,得吃点有营养的东西补一补。”
我呵呵你一脸!
当然我没呵出去,虽然今天任墨一直处于被打的状态,但是光看他的配置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
不就出去买点小菜回来烧嘛!我去就是了!我去!
我在屋里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能用的伞,我问任墨他把伞放在哪里了,他幽幽的丢过来一句:“我从住在这里开始就没用过伞,干嘛要知道它放在哪里。”
没办法,我最后只能撑着空寂大师给我们的油纸伞出门了。
说来也奇怪,我明明记得之前这两把伞都是素白的伞,可这会儿伞面上竟然有了图案,一幅“双鲤戏荷池”。
很逼真,尤其是淋了雨之后,两尾双鲤就像是要从伞面上游出来一样。我想作这画的人一定很喜欢鲤鱼,所以作画的时候也倾注了不少心血才能在这小小的伞面上作出了大文章。
大概是我记错了,也许任墨的那把伞是有图案的,只不过自己没注意到而已。
我买了一大堆新鲜的小菜回家,任墨却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任墨。”我委婉的提醒他,“我菜买回来了,你不是要吃新鲜的吗?”
“嗯。”任墨自始至终没有从书里面抬起过他尊贵的头颅看我一眼,“那就去烧菜吧。”
“我烧?”
“不然呢?”
“我不会啊。”
任墨终于舍得抬头看我了:“我也不会。”
“那你叫我买菜回来干嘛!”我突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
“我以为你会啊。”任墨回答的干脆。
“我……”在精神病院学过怎么爆炒虫子你吃吗!
我刚要爆发,任墨一记幽幽的冷眼扫过来:“你自己不说清楚怪我咯?”
我瞬间就蔫儿了:“怪我怪我……”
于是悲催的我就只能再出去一次,买了两包水饺回来。一包中午吃一包晚上吃。
目测任墨的左手短时间内是好不了,古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可是为了撞门活生生撞坏的手。
本来夏乐说要给他上石膏的,但是他嫌弃太麻烦就给拒绝了。夏乐拗不过他才好不容易松了口,说看他的恢复情况,要是一个礼拜之后恢复得不理想,她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当时我就感动哭了,要不怎么说护士是白衣天使呢。
可为什么天使总是拿不稳酒精瓶呢,总是这样用酒精摧残我虎口上的小伤疤是不是忒缺德了点儿!虽然这点儿小伤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但是……
“我也算是病号啊!”晚上,我坐在餐桌旁边仰天长叹着。
其实我是在委婉的提醒任墨,不要再吃了,中午他就一个人吃了一包饺子,我没办法只能把冰箱里剩下的两个蛋给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