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的通讯器还在坚持不懈的发出杂音,铁面具看了看它又看了看我,伸手拿起它就随手给丢到窗外去了。
卧槽你怎么不把我一起丢出去!
那可是任墨给我的东西啊!
哦,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卧槽这人怎么那么没礼貌!大晚上的随随便便擅闯我一个姑娘家的房间我也就不和你计较了!竟然不经过我的同意就乱丢我的东西!丢的还是任墨给我的东西!
哦天这人的素质太差。
我在心里默默的给了他一个的差评。
“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所以等下我松开手之后,你别叫。”许是戴着面具的缘故,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走形了,分辨不出他原来的说话声音是怎么样的。
我点点头。
然后他就真的把手放开了。
我花了两秒钟的时间反应了一下刚刚都发生了什么,然后同时在心里评估了一下我和他蛮干之后获得胜利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于是在两秒之后,我从床上来跳起来之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对准他的脐下三寸狠狠的一脚踹了过去。
然而很不幸,他的第一反应并不是慌乱的躲开这有可能毁了他下半生幸福的一脚,而是十分淡定从容的站在原地,轻轻一抬手就在半空中拽住了我的脚踝。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被撞开了。
任墨和白彻可真是在最不该出现的时间点出现了。
本身我一个姑娘家家的被人拽着脚踝被迫抬腿单脚站立在地上的姿势就已经很不雅观了,偏偏这么个不雅观的动作还多了两个人过来参观……怎么什倒霉事儿都能让我遇上啊。
“怎么是你?那老太婆消停了开始轮到你不消停了是不是?那老太婆反正是已经被祭祀和自己千辛万苦培养的几只破虫子的反噬给弄死了,你是不是也想尝尝看被虫子咬死的滋味?”
白彻皱着眉,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这一脑袋十足彰显了个性的鸡窝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人拽起来的。我想如果我是他,我才不会有那么多的废话,先上来揍一顿再说,打得过就多补几脚,打不过就……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见白彻确实是有要冲上来的意思,铁面具不慌不忙的就开口了:“毕竟不是自己熟悉的地盘,你们如果今晚上硬要把事情闹大,那么我也无话可说。”
白彻就不开心了:“莫名其妙出现在寨子的是你,大晚上的跑到颜苏房间来对她动手动脚的也是你。到底是我们要闹还是你要闹?”
说着他就撸起袖子往前冲,站在他侧前方的任墨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不要冲动,而后自己往前走了两步,定定的看向铁面具。
眼看他们就要进行一场貌似很有深度的对话的时候,我弱弱的动了动被铁面具拽在手里的已经酸麻的那条腿,身形不稳的晃了晃:“咱能先把手给松了吗?有点累……”
铁面具愣了愣,然后松了手。重获自由的我立马就屁颠屁颠的挪步到了任墨的身后站着。
见我站好了队,铁面具很直白,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到这里来确实有我自己的目的,希望你们别过多的干涉,我也不干涉你们的事情,大家桥归桥路归路,怎么样?”
任墨道:“如果你的目标是颜苏的话,你该知道,不可能。”
铁面具耸了耸肩:“那就凭自己的本事来吧。”
说完,抬脚就离开了。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他一直都在看着我,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种自己已经志在必得的猎物让我觉得挺不舒服。
把我当成垂死挣扎的小花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