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墨轻呼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僵着自己还没放下来的手,手背隐隐有些击打过后的微痛。
他显然是在我之后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我已经因为他刚刚坐在地上那一瞬间露出来的委屈巴巴的表情笑到在沙发上缩成了一团。
好不容易笑够了,转脸就瞧见任墨脸上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想想也是,这家伙平时那么注意形象,应该没怎么发生过这样的乌龙事件。
爷爷也乐呵呵的瞧着我俩,见我俩闹够了,他抬抬手让我过去跟他一块儿喝茶。
我应声挪过去,然后盘起腿坐着,任墨一声招呼都没打就自己闷着转身上楼了。
爷爷的小眼神儿跟着任墨,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我俩面前了才一脸贼贼的小声告诉我:“这小子担心着你呢,把你抱回来之后就一直陪着你,我让他去看看那残魂的情况他都一脸不情愿。”
我想起刚才的事儿,又一个人闷闷的笑起来。
爷爷为我斟好茶,把那个杯子搁的离我近了点:“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我点点头:“还挺好的,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我把那杯子拿起来,喝了口茶,然而我并不懂品茶,抿了口只觉得有点烫嘴,又后知后觉的觉得有点烫手。
“就是不太喜欢这样在两种状态之间跳来跳去的。”我撇撇嘴,伸伸胳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烫嘴的劲儿过去了,从舌尖开始,甘甜的味儿在嘴里散开。
“我反正不管。”爷爷哼了一声,“你俩的事儿再多再烦,也得赶在我死之前结婚。”
爷爷想了想:“要是到时候实在赶不及,你俩办个冥婚也不错,我老头子反正不忌讳这个。”
“冥婚?”
爷爷说的应该不是强行把一个大活人和一具死尸埋葬在一起的那种冥婚。活人和鬼结婚的那种冥婚,由自家人操办的话说不定会比那种盛世婚礼更有意思,毕竟能同意认可这种婚礼的长辈还是比较少的。
我想象了一下那种场景,各路小鬼跟在我俩身边为我俩撒花,白彻阴阳怪气的在旁边说着祝词,曲俊成儒雅又宠溺的微笑看着在婚礼场地闹腾的夏乐……任墨手里牵着一个普通人看不见的我,然后由爷爷在我俩的手腕上用红绳子绕起个扣儿。
这肯定是一场只有“内行人”和自己人才看得懂的婚礼
还别说,这样一想确实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