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放心,朕无事。这一个月来,辛苦皇后了。”
辛苦什么,辛苦自己照顾昭贵妃吗?
蒋皇后没反驳,压下满腹心酸,“这是妾身的职责,不辛苦。”
不辛苦。
只是心痛而已。
“妾身还令人熬了一碗安神汤,望陛下能吃一些。”
这时候的尉迟璟差不多已经退温了,只是可能会复发,听到她说的安神汤,也没多说什么。
早好起来早去见阿妧~
宫女低着头稳稳送来安神汤,蒋皇后没动,魏贵人主动端起茶托上的汤,不曾想,她忽然手一抖,温热的汤汁浇了天子半臂。
见状,蒋皇后瞳孔猛然一缩。
而魏贵人则惊恐着颤抖跪下去,小声抽泣起来,“妾身不是故意的,求陛下饶恕。”
她确实不是故意的。
倒是孙永福看得明明白白,这贵人的眼睛从始至终都落在陛下身上,眼睛里担忧怎么都藏不住。
她想端给陛下这碗汤,却因为自己身子颤抖,倒是手没端好,可惜了。
天子蓦然拧眉。
宫女们屏住呼吸上前,听见蒋皇后怒斥魏贵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不快伺候陛下清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今日见过阿妧,是以今日他不想杀生。
看到这个女子被吓成这样还颤抖着身子上前给自己擦拭,尉迟璟的心顿时沉下来。
更加出乎他意料的是,制止的话卡在咽喉之中,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已经轻而易举脱下了自己左手腕骨处的禁念珠。
她分明脱得很轻松,往日禁锢在腕骨处的珠子缠得紧,甚至能勒进肉里。
可是在这个女人手中,禁念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禁锢与限制,浓黑的细绳松得轻轻一拉就从腕骨滑落。
尉迟璟骤然坐直身子,一扫适才不虞的脸色。
不明所以的蒋皇后与魏贵人还以为是天子发怒,吓得双双跪在地面上求他恕罪。
天子无视自己半臂黏腻的触感,眯眼抓起锦被上的禁念珠。
佛珠颗颗饱满,不算大颗,却莹润非常。
朝外的半面是树木的棕黄,朝内贴着肌肤的半面是浓的甚至发黑的血腥暗红。
他摩挲着这一串令自己痛苦了二十多年的珠子,眼底闪过一丝暴虐。
紧接着,天子淡淡扫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两人。
“都回去吧。”声线冷漠,似是压抑着什么。
天子难得仁慈,蒋皇后根本不敢多留,赶紧带着魏贵人以及自己的人离开寝殿。
尉迟璟凝望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最终又把视线落在禁念珠上。
等。
等一个人。
无满,这就是你让我等的人吗?
很快,这串禁念珠与一封信被送入相国寺,送信的人快马加鞭来回奔跑。
当夜,天子便收到了无满的回信。
[只有全心全意念着您的人,才能为你摘下禁念珠。]
[陛下,您与她,是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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