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快说,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编。”谢必安的手上甚至还拿着一只鸡腿。
要不是这人头上戴的是江知早有耳闻的“一见生财”帽,他都要把这只鬼认成黄鼠狼了!
范无救安静地拿着勾魂锁,表情平淡无怒,可江知却能敏锐地察觉到,这只鬼想扔他下油锅……
“我……我……”江知吞了吞口水,他看向那位看起来最好说话的红衣女子、也就是跟他绑了生辰八字的人恳切道:
“其实我并不是想结冥婚,也不是想耽误你什么的,我只想来阳间办点事……但是地府《冥法典》规定,在阳间没有配偶的人是不能离开地府的,万般无奈,我只能出此下策。”
话音落下的半秒后,江知就收到了这位看起来最好说话的女子的暴打。
范无救:“……”
谢必安“看吧,我就说别惹我妹。”
打断一根大蒜串的虞越胡乱地拨了拨头发,“怎么,要不是我灵魂离体了你还想玩鬼压床那一套吓唬我?”
“我告诉你,没门!”
她和范无救谢必安一早就商量好了对策,只要今晚这只鬼敢来,他们一定让他有去无回!
让范无救用勾魂锁把她的灵魂勾出来就是计划的一环。
还想跟她结冥婚?还想跟她有新婚夜?
虞越选择直接打断这只鬼的狗腿!让他连地府都回不了!
被打了一顿的江知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鬼影摇摇晃晃。
“是我对不起你在先,你打我也是应该的。”
“只是没想到……没想到两位大人也在。”
江知说话条理清晰,这让虞越感觉有些不对劲。
要知道,在原主的记忆里,江知可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虽说和继承人江会是同一个父亲,却是同父异母的私生子。
因为尴尬的身份,江知成长的无比扭曲,为人十分傲慢无礼,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么有涵养的话的。
更何况还是在被打了一顿之后。
果不其然,刚死不久的男人对虞越和黑白无常各鞠了一躬。
“托梦给爷爷要冥婚的是我,无意中害了你也是我抱歉,但我今晚来的目的并非洞房,而是有事情相求,虞越,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帮助。”
江知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地开口:“其实我不是江知,而是江会,这件事说来话长,但请你们一定要相信我!”
——
凌晨1:47分,周津墨再一次从噩梦中醒来。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顺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整个手背顿时布满汗珠。
此时此刻,他的两个本地室友回家、一个室友提前出去实习,宿舍里只有他一个人。
而他,也已经连续一周做同一个噩梦了。
一开始,他只是梦见自己躺在床上,一只鬼从外面想要进入宿舍,但因为四肢过于细长而无法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