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壮同伙会意,立即抱住唐洛然的头,不让她晃动。
而蓄胡男人这时则迅速将白布条绑在她口中,绕到脑后紧紧框了一圈。
他打上死结,唐洛然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开。
希望又小了一些。
现在她能做的只有祈祷?
不,她不甘心任人摆布!
在他往她嘴上封上布条之后,同伙就说去跟东家打照面,离开了工厂,在临走前,他没忘记把工厂跟脚镣的钥匙交给蓄胡子的男人,“要是东家动作快点,你就可以直接把人处理了。”
什么?!
唐洛然瞪大眼睛,她背脊发凉,心慌不已,虽说她料到自己凶多吉少,但听到歹徒给出肯定的答案,她还是不免感到震撼——他们根本就不打算让她活着回去!
深呼吸一口气,她注意观察蓄胡子的男人一举一动,只见他接过钥匙,又习惯性地将钥匙挂在腰间的裤腰带上,走起路来叮叮当当。
待矮壮同伙离开后,男人把门锁上,转身走到唐洛然跟前。
他拉了一张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手里还抓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他从袋子中掏出啤酒,开了啤酒立即猛灌,他重重地呼了一口气,然后笑了。
“害怕吧,你的命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我们攥在手中。”他说着,挥舞手中的匕首,匕首上镌刻了花式图案,刀柄带有铁链,晃起来发出清脆声响。
唐洛然不回应,她现在连话都说不了,索性就当作没听到。
此刻她满脑子都是傅子琛的身影——她在梦中一次次看到他背过身去,快步离开,她以为是他要离她而去,所以经常哭着醒来。
却不想他这是没听到她的喊声,毅然决然选择转身走向敌人。
以她的心性,她不认为他会做这种事——她在他眼里是那么不值钱,反正出了事跟他也没有直接关系,大不了可以说是有人看不惯她这个“小三”,所以干脆替天行道了。
说不定那才是皆大欢喜的结局。
她没想过他会答应来,也不觉得他会赴约,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走出困境,往后她也不需要,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要出现。
不要再给她希望了。
……
“我跟你说话你到底有没有听?啊?”突然响起的怒骂声强行打断了唐洛然的思绪,她眨了眨眼,呼吸越发沉闷。
这里的空气潮湿阴冷,她穿着连衣裙,胸口又湿了一大块,冷气一侵袭,她冷得瑟瑟发抖。
而眼前的男人却还残酷地对待她,他将空玻璃瓶摔碎,然后抓着碎片凑近她的脸庞,他狞笑着,说道,“信不信我把你的脸划成花猫?”
不明白为什么,男人对她恶意满满。
盯着那双充满戾气的眼睛,唐洛然咬紧牙关坚持,她不是不愿意服软,而是就算服软,以他的心性,他也不会就此罢手。
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男人不知道又怎么了,突然将碎片丢了,伸手把白布条给扯了下来。
“为了找你,东家可是费了不少劲下达命令,现在好不容易抓到你了,就让我陪你玩玩吧。”露出轻浮的笑容,那男人蓦地站起身来,抬起腿不由分说地把唐洛然身下的椅子踢下来。
他的力道甚大,摔倒的时候,唐洛然顿时就有种全身脏器都搅和在一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