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他们,这是他们的事。”
傅子琛很快回复,字里行间透露着冷漠。
洛然看着他的话,浅酌的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答应了。毕竟傅子琛说得也有道理。
段家的事,她插手不了。
“唐医生,段少爷回来了!”
身旁的段秀忽地提醒了她,洛然抬头望过去,段炎刚好走进了偏厅里,脸上余怒未消,一看就知道和段兰谈不来。
看见医生们都在这里,段炎压着怒气,来到了私家医生面前,“何叔,你们先回去吧,今天就不用检查了。”
何叔站起身,脸上写着不同意,“段少爷,不能再拖了。我们前几天过来给段夫人做检查,她找了个借口就把我们打发出去,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就撑不住了。”
“何叔,我明白,但是……”
段炎望了眼洛然等几个医生,压抑的叹了口气,不方便说下去。
“那好吧,我们先走了,明天真的是最后限期了,你好好劝劝段夫人,要么就让段先生回来,至于段秀……我不多说了。”
提起段秀,何叔抿了抿嘴,脸上净是无奈,看来也知道段秀是什么人。
他不多说,叫上洛然等人一起离开。
“段少爷,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洛然走到了段炎面前。
段炎错愕的抬头看她,“唐医生,你有什么事吗?”
“这里不方便说,你能带我去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吗?”洛然神色平静。
段炎没法看透她的用意,想到洛然刚才也见过了段兰,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端倪,他就答应了洛然的话,独自带着洛然去到了后花园里。
这儿有一棵大树,树上挂着一个手工制的秋千,看着像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洛然走到了大树下,在粗壮的树身上看见了好几处凌乱的小字,歪歪扭扭的,跟小孩子的字迹一模一样。
在小一航没有被傅子琛责令练字之前,他的字也是这样的,像是毛毛虫。
“这是谁写的?”
洛然伸手抚摸着树身,指尖上传来凹凸不平的触觉,有些尖锐。
“让唐医生见笑了,那是我小时候无聊在树上画的,过了二十多年,树也长高了,这些字快要到我胸口了。”
段炎笑着走过来,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又细细的抚摸着树身上的字迹,唇瓣上的笑容却渐渐的暗淡下来。
他不留痕迹的叹了口气,垂下的刘海让他的脸色一蹶不振。
“段少爷,你还好吗?”洛然愧疚的松开了手,她似乎对着段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树身上的字迹,对段炎来说并不快乐,她的问题就等于撕开了段炎的伤口。
“没什么。”
段炎闻言,转眼又扬起笑容,还让洛然坐在了秋千上,“唐医生,真是不好意思,这个地方是最安静的,但是没有椅子和茶水,只能暂时委屈你了。你放心吧,这张秋千是很坚固的。”
“没关系,我站着就好了。”
洛然看了眼秋千,上面的木板虽然很陈旧,却没有多少尘埃,应该是经常有人过来擦拭的。
树身上的字是段炎写的,那么,这个秋千应该也是段炎小时候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