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烧了?应寻的目光看向他昨天弄伤的脚腕,不仅没有敷药,裤脚反而打湿了,应该是他想要梳洗却因为腿脚不方便打翻了脸盆,导致伤口发炎,引起的发烧。
她从后背架起段轻羽,将他抬到床上,脱下了他的鞋袜,握在他纤细的脚踝上,他的双腿笔直修长,肌肉线条完美的收窄在凸起的踝骨上,弧度十分漂亮,可惜现在已经血肉模糊。
她翻出张大夫之前给的金疮药,绕过铁圈为他敷上药粉。
段轻羽无意识的呻吟,似乎已经烧的神志不清了,微微睁开眼睛,眼神朦胧地看向她,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应寻看他痛苦的表情,将浸过凉水的毛巾放在他的额头,安慰过无数次的话顺嘴说了出来:“忘掉吧,全忘记就不疼了。”
第022章第22章
段轻羽睁开眼睛,剧烈的灼热感让他坐卧难安,连神智都烧得模糊不清。
他下意识想要站起来,寻找能让他身体降温的东西,熄灭体内的燥热,却发现四肢绵软无力,使不出半点力气,只勉强抓住手边的床幔,很快就握不住,手不受控制地砸回床上。
他视线模糊地发现自己在一个极其陌生的地方,入目是华丽的雕花木床,四周重迭着红色床幔,整体环境十分昏暗,只能从布料的间隙中透出些微烛光。
这时一双纤细的手撩开了床幔,头上梳着双丫髻的陌生少女将它们系在床柱上。
他喘着粗气,想要询问是怎么回事,少女便退下了,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他的床边。
应寻t穿着纹金丝的黑色袍服,头戴十二串冕旒,长长的珠串遮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感觉好点了吗?”她坐在少女刚搬来椅子上。
段轻羽没有张嘴,却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多谢尊上关心,已经没事了。”
“是么。”应寻前倾身体,摸了摸他的额头,无奈地说,“分明还烫手,偶尔向我示弱一次会要了你的命吗?”
女人身上梅花的香气瞬间侵袭了他的鼻子,好像在他身体里添了把火,让他急迫的想要靠近她,他用手死死攥住床单,以免自己流露出丑态。
应寻似乎并未察觉他的异样,将他扶起来,让他靠在少女递来的枕头上,又接过水杯,送到他嘴边喂给他。
他的嗓子分明又干又痛,极其渴望水,却偏偏违背欲望侧头躲开。
冕旒上的珠串撞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宽大的黑色袍服袖子落在他身上,应寻的脸贴近了他。
段轻羽瞳孔放大,梅花的味道包围住他,让他几近窒息,好像被架在火架上烤着一般,唯有眼前的女人能够解救他。
可应寻似乎不准备轻易放过他,翘起嘴角,呼吸停留在他的脸侧,“还是要我用别的方式喂给你?”
“不用。”他听见自己喘着粗气,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嗓音,忍受着要吞噬他理智的火热,避开应寻的手指接过水杯,“我喝。”
应寻满意地笑了笑,期间问了少女他喝药的情况,神色晦暗不明,“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顾承天喜欢下蛊,他儿子也下作,居然敢给我的人下其他女人的情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