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反应比我预想中的要淡定得多。”
海棠则淡淡一笑,“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没必要大惊小怪的。”
“这个词听上去倒是蛮新鲜的。”
然而海棠显然没有心情跟他闲聊,“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你这么急着把我约出来,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疾风”点了点头,“我发现有人在航运打班次表的主意。”
“你确定?”
“我亲眼所见!只是离得太远看不清楚那人的样子,但经过确认,那人的确是冲着班次表来的。”
“看来这是有人按捺不住,开始确认与会来沪人员的出行方式了。”海棠思忖道。
“我跟伱的想法一样,不过从对方的反应来看,应该是早有准备,否则不会表现得这么安静。”
“这并不奇怪,此次前来参加‘和平大会’的代表无论是级别还是人数规模都是空前的,再怎么谨慎小心都是不为过的。”
“那……我们要不要也……”
“千万不要!”不等那“疾风”把话说完,海棠便立刻警告道,“涉及特高课的机密,普通的调查手段是起不到多大作用的,反而会增加暴露的风险。记住,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把隐藏身份放在第一位,明白吗?”
“明白!”
……
“他怎么样?”医务室外,王天风一脸关切地向医生询问着明台的情况。
那天在刑场上,行刑队虽然已经按照自己之前的命令故意全部射偏,明台却还是在枪响之后一头栽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王天风见状立刻冲了上去,一把将他背了起来,一口气跑了十多里的山路将他送到了医务室。
可是一晃两天过去了,明台却依旧高烧不退,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于是王天风情急之下便向上峰请示,专门从重庆请来了一位很有名的医生替明台诊治。
“初步诊断,病人是由于贫血加之疲劳过度致使自身免疫力下降,引起高烧,进而诱发了肺部感染。”医生缓缓地摘下口罩对王天风说道。
“很严重吗?”
“如若放任不管,很有可能发展成极其严重的肺病,甚至有可能威胁生命。”
这下王天风可真有些急了,“多余的话我不想听!我只问你一句,这病你能不能治?你要是治不了,我就换其他人来!”
“长官,恕我直言,就病人现在的状况而言,您换谁来都是一样的,我已经让他服用了两片阿司匹林,让他退烧,只有把烧退了,才能作进一步治疗。至于病人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就只能靠他自己的意志力了。”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是吗?”
“如果非要做些什么的话,就给他喂点米粥之类的东西吧,这样或许能让他好受一些。”
“我去!”话音未落,一直躲在角落里偷听的于曼丽便主动揽下了煮粥的职责,随即便立刻转身,头也不回地向伙房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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