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不是个随便的女生,跟他交往的那几年,除了感动更多的是什么,只有自己知道。
只是,恨意埋葬了所有的青春。
良久的沉寂。
车内烟丝缭绕,香草味扑打着鼻腔。
两人都不没有说话。
似是在等她的回答,又害怕她的回答。
如果她说不爱呢。
岂不是自讨没趣,内伤复发。
谢粟掀开眼皮,瞥向车窗玻璃的流水线,雨下的很大,一片雾蒙蒙。
她伸手在车窗上,画了两个树中间用一条绳子牵引在一起。
她言简意赅地说:“既然爱,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我说过不会原谅你,只因为你的无心之过。或许我当初也不够成熟,现在分开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他将烟芯碾碎在烟缸,笑的苦涩,眼镜下的眸子黯然失色。
“原来,我也有被人弃若敝屣的时候。”
谢粟但觉这样的温羡很不对劲,突然从后座位起身倾上前,手搭在他的额头上,指尖打了个颤。
好烫的温度。
“你发烧了。”她惊道。
他随意的拨开她的手,喉结滑动一下,皱了皱眉,“坐好了,我带你去找你心上人。”
“你快停车,赶紧去医院。”
“你当我是女人吗?这么弱不禁风,动不动就去医院。”
“不是,温羡你听我说,你这样开车很危险,快停下来。”
谢粟这样一说,温羡反而加大码力,往前直冲,像箭一样射出去。
她的心敲锣打鼓的直撞,真担心他会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你听见了没有,我让你停车!”
温羡笑了笑,神色冷厉,一字一句道:
“谢粟,你知不知道我对你的爱不比他少,从来就不比他少几分!然而你的眼里为什么除了他看不见别人,我嫉妒甚至恨透了这样的你。”
她抓住他的手,背脊冷汗淋漓,咬紧牙打了个方向盘,温羡立即稳住车身,被迫停在路边。
他扭头怒视她,一张脸白里透红,唇色渐深,即使病容的脸也掩盖不了俊美的面孔。
他勾了勾唇:“你想玩死我啊,这么不要命。”
她拉开车门,怎么也打不开,道:“我要出去。”
“上了我的贼船,你还想出去,谢粟你真的……还是那么天真。”
温羡自然不会傻到给她开门,放她走。他调转方向,去了自己的别墅。
这里没有老头烦扰他的声音,一个格外清静的地方。
谢粟见他走路都摇晃,真是吓得一身汗,上前扶住他,刚碰到他的手腕,烫的心都颤抖。
“去医院吧,你烧的很厉害。”
他摆了摆手,自暴自弃地拨开她的手,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