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觉得队长和小鸭之间仿佛有一种看不清摸不到的结界,若是她现在过去,定会变成入侵者。
因此尤珍顿了顿还是没选择过去。
成亚夏被柯景尧拉起来,她的脚还有些发麻,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才缓过来。
柯景尧就这么一直沉默地站在她身侧,一言不发。
终于,她忍不住打破沉默,“你都听到了是吗?”
柯景尧看向她,眼珠漆黑如浓郁的墨,藏住了情绪使她看不清,良久他才回答道:“我没听到,这两天我什么都没听到。”
成亚夏讶异了一声,“诶?”
难道是因为她变回人的原因?
不管怎么说,他听不到对自己来说都是好事一件,保住了一点小小的隐私。
成亚夏刚有点放下心来,不想下一秒却听他道。
“但我应该猜到了。”柯景尧定定地望着她,仿佛能透过她的躯体望向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成亚夏低头,躲开他的视线。
本以为他会接着问,正准备装鹌鹑,什么都不说的时候,柯景尧却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先出去吧,我们还有点事情要和罗蕊确认。”
成亚夏诧异地抬头,而后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走出去了。
每个人心底都有不愿意说出去的秘密,她也有。
*
罗蕊的情况缓过来,蒋誉铭不敢让她再激动,将大致情况和她说了一下,又安抚了几声。
好在在得到答案后,罗蕊也没像刚才那么激动,只是仍旧有些自责。
看她这个情况也不像是加害罗玉兰的凶手,但查案子也不能只经过自己的判断就定性,因此蒋誉铭还是派人传唤了她口中的证人——罗玉兰的邻居范桂枝。
范桂枝的证词和罗蕊的证词能够对得上,根据她所述,罗玉兰最近这段时间确实常和她念叨最近觉越来越少了,也确实在罗玉兰家里碰到过罗蕊两次,知道她是来给罗玉兰送安眠药的。
“我当时还和玉兰说,这药我听人家说不能多吃,吃多了会死人的!谁知玉兰却说没事,还和我开玩笑说死了就死了,活了这一辈子她已经够了。”范桂枝一脸不认同的意思,“警察同志你们说说,人这辈子哪有活够的,只有嫌自己死得早的,你们说玉兰这是不是在说气话?我虽然比她小几岁但我也知道她肯定是在说气话,因为她那些个不孝顺的儿子,别说她才八十,身子骨还那么硬朗呢,想当初我婆婆那都快活到九十呀,去世的时候我那老头子还嫌他妈活得时间短呢!所以说玉兰的死你们得好好查查,这里面说不准有什么其他事呢。”
这是问了这么多个人以后,头一次有人觉得罗玉兰的死因有蹊跷的。
蒋誉铭和姚轩点了点头,和她保证他们定会仔细查,在送走她后却相视苦笑。
得,这案子越听越像自杀了。
“这些安眠药不仅是罗玉兰自己让人帮忙买的,她对死的态度也显得有些无所谓,说不定真是自杀。”问完范桂枝后,蒋誉铭忍不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