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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威廉集团的先生似乎
笑了一下?
第084章交付
“神注视信者,栖身于家家户户的镜中。”
普罗菲·威利在他的日记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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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纳德·卡特拉尔的母亲是个红发女人。当他从妇女的身体坠落的时候,正对着一面光滑的银镜。
在这个世界上,他过着寻常的生活,睡觉,上课,和母亲以及外婆一起吃饭,一种无所表达的空虚在自上而下的无形俯视中日渐扩大。
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抬头,却望见的时外婆衰老腐败的身体,以及印在她额头上那个银色的十字架。十字架光滑的表面也反射着他皮肤的某一块。
是什么?
外婆和红发女人属于天主,而他的父亲,早就坠入挪威的那道银色瀑布中。
照镜子。
镜前的时间将他抛到绝望的边缘;幸好他还有另一张能够将他带至满天星斗的山岭上的镜子。
他走进机房,瞪大眼睛让扫描仪器更快速地核对属于瞳孔的纹路。古老的青蛙雨或者水怪的传说在高塔千变万化的科技中早就消失,但是他还是喜欢——欣赏着来自于机房某处庞大机器上温和的歌声。
那是一曲摇篮曲,来自古老的黎里坡·黎里坡议员。
黎里坡·黎里坡是个野蛮的英国佬,这个狡猾的国度伤害了所有北方土地国民的心。土豆瘟疫则毁掉了国民的生命。
有时候,穆纳德也会思考:生命和心灵究竟哪个更加重要。
数种答案从未在他脑中决出胜负。
不过,这些答案很快就不再重要。他想,抛去药剂的依赖,离开属于人类的孱弱身躯,是时候该对本源做出一次种族命运的抉择了。
【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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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特尔搞砸了一切。
“上头”——好吧,谁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上头狠狠斥责这位法官,他被送到病房的时候,耳朵还在流血。
“真是可怕。”宝琪对威廉说,“他们突然就倒下了,所有人表情痛苦,好像那个工人对他们做了什么一样。”
不过,它的眼睛却奇异地颤动,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微小的动作让威廉不由地多看它好几眼,就像是在看一只藏在人群里的失控机器。
“我的脸上有什么吗?”他不动声色地问。
“。。。。。。啊,找到了。”宝琪终于在庞大的数据库中找到属于自己眼睛的那串编码,它睁着眼睛愣了一会,才适应面前老人的脸,“我从来没有发现。”它说着,又尝试调动房间里其他几个摄像头,透过多个视角去看威廉进食的样子。
很有趣,就像在看实验室里的小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