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辞!”萱贵妃起身喝道,“这里是帝王寝宫,不是你信口胡诌的地方!陛下尚且在世,你怎敢如此对待你的亲兄弟?是不把陛下放在眼中了,是吗?”
落云辞扯了扯唇角,“是又如何?”
萱贵妃刚要大肆宣扬,落云辞补充道:“本宫做的再多,再好,也不及你独孤家十分之一。”
萱贵妃脸色骤变,只听对面声音清冷,轻盈而肯定,“难道贵妃忘了,陛下之所以昏迷不醒,正是因为你送给陛下的粥了?那粥里放了何物,没人比你更清楚。萱贵妃,这里没别人,不打算仔细说说?”
“你,你胡言乱语!”萱贵妃看向拓跋钧,急切道,“钧儿,别听他胡说,他在骗你!你若真听了他的话,对母妃生恨,才是中了他的奸计。”
该死的,司慕醴留给落云辞的兵力全被关在了城外,落云辞回归尚短,在宫中毫无根基,本来是必胜之局,关键时刻钧儿居然被抓了!
一副好牌生生夭折!
真是废物!
这话她在心里默默嘀咕,并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怒。
紫极宫发生的事很快就会传到弟弟耳中,那时弟弟应该已经掌控全局,落云辞想翻身都不可能。
她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拖延时间。
恰好,落云辞也在等时机。
于是殿内气氛虽剑拔弩张,两人依旧聊的有来有回。
又过了一炷香,江水寒胳膊举麻了,快要站不住时,殿外响起哗啦啦铠甲撞击的声音。
人数很多,直接将寝殿围了个水泄不通。
萱贵妃眼神放光,大喜,“落云辞,蚍蜉撼树,你输了。现在轮到我给你机会,放了钧儿,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
“呵,不需要。”聊的够久了,口干舌燥,不习惯,落云辞无聊地抽出腰间软剑,左手剑指,轻轻擦过剑身,雪亮的剑身倒映出他凉薄凤眸,“本来这剑是给国师准备的,可惜国师成了自家人,用不上了。”
“便宜你们了。”落云辞薄唇轻启,转过身看殿外来人,“独孤丞相,别来无恙。”
独孤凉歌是文臣,不会舞刀弄枪,站在门外,清风朗月,饶是人到中年,风华不减。
“落云辞,司慕醴不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是啊,你们的死期!”落云辞稍微扬了扬下颌,“看来人都到齐了,既如此,动手!”
一声令下,不等对手反应过来,落云辞手腕一转,软剑“唰”地划过拓跋钧脖子。
落云辞背对他,无需看,那一抹薄如蝉翼的剑痕定是会断了拓跋钧所有生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