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把口中的鳗鱼饭咬了十几遍咬到糜烂全是唾液的感觉后勉强吞下,然后放下汤勺说:"我饱了。"
顾天爵看到她的神情恍惚,似乎心情受到打击后安慰说:"昨晚不是没吃饭?怎么不多吃点?"
温暖冷冷地回了句:"不用了。"接着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躺在床上,她出奇地发呆,因为她终于要跟梦寐以求的男人结婚了,可是为什么是段空壳的婚姻,他说他们两没结果,她不信,难道是年龄的差距?好在他们也没发生什么,不然真的叫苦不迭了。
顾天爵从未如此拒绝她,也未说过他们不合适,更没想过他们竟然有一天会结婚,而竟然是段空壳婚姻。记得当年他带着她离家出走时,众叛亲离,不顾所有人的眼光,从零开始,两个人最惨的时候是吃一包泡面,最幸福的时候是能一起去吃鳗鱼饭。
那个时候,他为了学会了做饭。在最惨的时候,两个人的花销很大,可是他居然能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饭,照顾到这个女孩子的发育问题。而她大口大口吞着鳗鱼饭,吃着吃着就哭了。顾天爵看到后突然问:"怎么了?不好吃?"温暖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后笑着说:"好幸福,顾叔,你要永远做给我吃哦。"顾天爵听完后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头发。
现在横跨两人的裂痕慢慢开始了。她不懂,望着天花板发呆,要是没有这次的设计的话她就不知道那句话了,也没有那席话。以前她觉得天花板是好看的粉白,犹如公主般的高贵,现在却觉得天花板是病房的刷白,冷冷地给了她一个掉泪的感觉。只感觉眼底湿湿的,一股暖流从眼底流向了嘴角。
哭了好久,哭累了,突然间想要喝酒,听说酒是个好东西,一醉解千愁,于是温暖起身加了件外套,打开,房门,发现顾天爵坐在大厅那里,她只得低下头不去看他,她怕看到他之后又忍不住流泪了,三步并做两步走了出去,应付式地说:"顾叔,我出去下。"
顾天爵看到她突然从房里出来,感觉她应该想了很多,眼神又好像故意避着他,心里突然一顿,问:"现在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
温暖站住脚,抬起头说:"阿岚叫我去吃牛肉火锅呢,我们上次吃得半死,太好吃了,所以今晚可能很晚才回来,我也在外面吃火锅就好,你不用等我了。"说完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哎……"顾天爵看到她如此快地跑出去,估计也不想跟自己对话。没想到那件事对她的影响那么大,可是他也没办法啊。
"司机,乐天酒吧。"温暖上的士后说。她不想要在顾天爵的司机面前流泪,更不想让他知道她去了酒吧。
司机看到温暖哭的梨花带雨安慰着说:"小姑娘,是不是感情出问题啦?所以去酒吧?别去啊,酒吧很乱的,晚上的话好多混混的。"
温暖只顾着流泪,没心思回答眼前这个司机,然后望向车窗外,第一次看到这个城市的霓虹灯居然有如此冷漠的感觉,痛彻心扉。就算在最贫穷的时候,她也有顾天爵,可是现在他不要她了,有什么办法呢。想到这里时,眼泪又加快地啪嗒啪嗒掉下来。
最贫穷的时候,两个人就像是吃了补药一样对什么事都是精气神十足,生活苦也似甜,生活慢慢好了,他老了,她也长大了,可就是忽视她的存在,忽视她的心意,这种心情任谁能懂呢?9年的暗恋只换来一句不许,以前她还小,可是现在呢?她长大了,她还能怎样呢?爱上他就是一条不归路。
她又灌了一口啤酒,这是今晚第3瓶了。从下车后司机第一句话就说:"姑娘,这里人多眼杂,小心点,让你男朋友送你回去吧。"她心里冷冷一笑,嘴角划过冷漠的表情,男朋友?一个等了9年的男朋友,只是一场空壳的婚姻,然后摇摇晃晃出神走进去,只听到司机大声喊着:"姑娘,小心点啊,要不要我载你回去啊。"
"小姐,听不错的啊,这身段……还有这脸孔……"一位大叔在走廊拦住她的去路,摸上她的脸庞。
温暖冷笑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像你如此热情?"
大叔笑着说:"过去的就过去,他不要你,我要你啊。"说完就搂着她的肩往外走。
温暖本来也打算出去的,发现喝了酒更是浑身使不出劲了,只得跟着他走。
"站住,你把她放下。"
温暖发现后背有人说话,误以为是顾天爵,转身一看:"楚念远,你也来买醉啊?"说完又笑着倒在大叔的肩上。
大叔冷笑道:"小子,可不要跟黑,道扯淡,惹不起啊。听哥一句话,赶紧滚。"说完就上手去摸温暖的臀部。
楚念远看到他的手快到了,火冒三丈,一顿暴打,接着那个大叔就鼻青脸肿了,捂着脸说去叫人。
楚念远也怕这个人势力大,就撑着温暖赶到路口,拦了一辆出租车,向后视窗看时,看到大叔叫着一帮兄弟出来。
"幸亏跑得快啊。"温暖拖着头坐直了,笑着说。
楚念远看到她这样后问:"今晚你怎么了?怎么去买醉,从未有过,要是你被那个大叔那样了,你还怎么活啊?"
"呵呵,那样就那样,他娶我我就跟他走。"说完眼泪又顺着眼角流下来。
楚念远抹去她眼角的眼泪后问:"怎么了?你居然这样说,不如嫁给我。"
"不要不要,我谁都不嫁,我要结婚了。"说完醉得倒进楚念远的怀里。
楚念远望着她这样,估计也不想回家,就去了最近的宾馆。
夜很凉,凉入人心,顾天爵望着天边的月亮,飒飒凉风吹入房间。
他等不她了,关灯入睡。
她彻夜未眠,因为一个人,假醉很好,心伤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