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可不会武,拉起陆渝川的手腕,谢然道:“如果你说了,不仅我走,他也跟。”
这样可就没人报信了,谢然表示他也诚意满满。
“不是你!”可谁管他的死活啊?陆渝川整个人都惊呆,当场高声:“谢然你脑子没病吧?你留下,你……”
“好。”秋寒依倒是爽快的答应。
什么好,不好!
陆渝川面色一垮,快要哭了。
英明一世,又岂能栽在今日?
当即挣扎,可谁知谢然顺着抓着他的那只手反向一卷,然后整只手臂都扼住他的脖颈,原本对着秋寒依的袖箭只瞬间调转枪头。
他就觉着皮肤命门处霎时抵上一根冰凉刺骨的箭矢,谢然冷眼说安静,“你知道箭上有什么。”
陆渝川咽了口唾沫,冷汗都从额角淌下来。
秋寒依信了,拍手鼓掌,“公子果然是个明白人,你们朝堂对你也不好,到底是不如干脆择他主。”
“有话直说。”谢然的意思很明显,秋寒依是要自己的箭锋对准谁?“你可不一定有多少时间,还需要我再提醒你?”
“自然不必。”秋寒依后退了一步放下手,像谢然这种前一刻还跟人家性命相托,后一刻就能将利刃抵在人家命门处的狠人她可不想惹。
陆渝川闭眼都在祈祷他俩快谈崩!
秋寒依道:“公子应该清楚,多年前白家退居江南带走了矿脉图纸,可谁叫你们皇帝疑心,非留个质子在京,图纸藏于祖宅密室,锁用的特殊材质,要你的血,狠心吶,这么多年的荣宠加身,原来是因为从小给你灌剧毒,又偏偏牵丝引这东西一喝喝七年,日日夜夜腐蚀五脏,直到最后一贴下去,余下的性命剩十年。”
不过话又说回来,秋寒依觉着七岁的谢然该懂事,也就是明明知道还要装不懂,日日夜夜享受着这些用命换来的恩情也是可怜。
于是看向他的眼里都不自觉带了几分怜悯,“不过,上天垂怜,公子你居然能活到现在这个时候,可算是有史以来,在牵丝引下,唯一的例外了吧?”
谢小公子今年十九了。
算算日子,阎王手里抢命的高人。
连陆渝川都暗暗心惊,他之前可是给谢然把过脉,这家伙命不久矣?
于是谢然动了,拉着他下山,陆渝川惊恐,顾不上还想挣扎,“等等,你等等!谢然!”
我委屈
交友不慎!
陆渝川已经想好阎王殿前怎么判!
却觉脖颈加腕子上的手力道渐松,然后猛地,谢然给他朝后推了出去,陆渝川趔趄几步,下意识扶了扶脖颈,然后回神。
抬眼却见面前,谢然和秋寒依打在一起,陆渝川傻眼。
本来就够近的距离,这一箭,谢然几乎就是朝着秋寒依的命门,钉死!
可实力的差距终究就在那,秋寒依反应迅速一侧身,短箭划过脖颈,留下深深血痕,她抬手,见手心鲜红,心头后怕。
如果躲得不够快……
再来!一招不中,谢然是个没品的,第二箭立马上膛。
于是秋寒依立马迎面而上。
“我早说过你射不中一个早有防备的敌人!”
最终那箭落在身后的假山岩石上,反弹发出锵的一声碰响后落地。
谢然的小臂被对方抓住,一时汗毛乍起,可面容不惧,反问:“不试试又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