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莲瞳孔震了震,她自从嫁到祁家当大夫人以后,过的都是神仙日子。
即使是流放了,也从没有受过农田劳作那般累身累力的苦!
“云皎月,我……我可是瑾哥儿的生母!”
萧莲嘶吼着控诉,“这天底下哪有儿子过好日子,老娘受苦受累的道理!”
她挣扎着麻绳,手腕都被绳子磨出红痕泛出丝丝血色。
唾沫星子横飞,“你想让我日日吃苦,还想终身囚禁我!”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混账!你一定会遭报应,我诅咒你流脓生疮,这辈子都和我儿子离心!”
云皎月恍若未闻,她会医术,就算流脓生疮她也不怕,能自己医好。
至于这辈子都和祁长瑾离心?她巴不得能应萧莲这句诅咒。
云皎月眸光幽深,看向陶大人,“陶大人,让你的人动手吧。”
陶大人对着云皎月点头哈腰,到底还有一县之主的架势。
忽地抬手示意,手底下的衙役就将祁老夫人萧莲这群人拉下去。
祁老夫人被拖下去,痛骂道,“瑾哥儿,你任着云皎月欺负我们,你不配当我祁家子孙!”
“等我有朝一日下黄泉见到你爹你祖父,我势必要将你的所作所为全告诉他们!”
又骂着云皎月,“云皎月!你今日这么对我们这些长辈,当心以后脊梁骨都被人戳破!”
“你不孝,我一定日夜祈求菩萨降道雷劈死你!”
话音落下,祁长瑾顿时目光凌厉看向自己的亲奶奶。
他行一步思百步,再清楚不过人言可畏。
亲眼看着这些长辈被拖出视线以外的地方。
才是对着在场的村民道,“我奶奶她们平日任所欲为,举止上招天怒,下招人怨。”
“贱内一心带领村子里的人致富,我也不求人人都称赞她一句,只想着诸位可以明辨事理。日后要是有人听风就是雨地戳她脊梁骨,还希望诸位能够站出来辩驳几句。”
祁长瑾并没有认为云皎月不孝。
孝与不孝,也要看长辈慈爱仁厚与否。
萧莲祁老夫人对云皎月诸多刁难,他的妻子也犯不着要捧着敬着她们这堆人。
要是日后真要推出个人,认了外人的不孝二字,他自会认领!
不过这些话,没必要说给外人听。
沙橘村的村民,才不管什么天怒人怨。
谁能带他们过好日子,能带他们致富,谁就是他们的恩人!
粗着嗓子响应,“祁大少爷放心!”
“以后谁敢在外头说祁少夫人坏话,我们一定撕烂他们的嘴!”
“对!撕烂他们的嘴!”
好一会儿,人群才是逐渐散开。
柳韵秀对自家婆母和妯娌,全被云皎月收拾送到外头去这事情,颇为唏嘘。
但她觉得云皎月做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