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作陪的是谢老爷子、谢守忠和谢守义。
推杯交盏,宾主尽欢。
陈家将黄姓女子带走。
这件事除了增加村里茶余饭后的谈资外,并未在谢家掀起什么波澜。
婚事照常准备,除了原先说好的嫁妆银子,谢家还要为谢秀莲准备其他嫁妆。
从锅碗瓢盆到被褥枕巾,样样不能少。
转眼便到了谢家嫁女的日子。
席面就摆在谢家的院子里,亲戚好友都来吃饭。
谢鸿业一身县学的青色长袍学子衫,施施然坐在席间,惹得族里人连连称赞。
一旁的谢祁钰静静吃菜,仿若一切都与他无关。
朱先生笑着开口:“无论在何处读书,自身才学是最紧要的,以祁钰之才,只要发挥得当,年后大可下场。”
下场当然是参加春闱。
众人纷纷惊叹,又去找谢祁钰说话。
被落下的谢鸿业神情一僵,失落地看向朱先生。
明明是他的先生,却更重视谢祁钰。
察觉到谢鸿业的目光,朱先生深深叹口气。
他这个弟子跑偏了,竟更在意这些表面光,将学生读书的本职都给丢了。
今日他特意提早来了谢家,让谢鸿业将最近做的文章给他看。
文章词藻华丽,却空无一物,颇为浮躁,全然不似谢祁钰的言之有物,文章端正。
朱先生有意压一压谢鸿业,只是效果甚微。
临近中午,陈家的迎亲队伍终于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大着肚子的黄表妹。
众人这才知道黄表妹已是陈序的平妻。
正妻未娶,已有平妻,简直闻所未闻。
而娶妻当日,竟让大着肚子的平妻前来,更是丝毫不顾谢秀莲的脸面,也不顾谢家人的脸面。
便是纳妾,也没有主母迎亲的道理。
何况还是挺着大肚子。
谢老爷子怒不可遏。
便是一向攀附陈家的谢守忠脸上也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