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正在端饭菜的沉香也适时出声附和道,“是啊,茯苓姐姐,这里有我服侍着,你就听小姐话快去吧!”
看着眼前腹黑主子,天真姐妹,茯苓一时语塞。
突然凤墨离也开口道,“曲阳在这里待不了多久。”
潜台词是,他等不了你那么长时间,还是赶紧去吧!
“……”茯苓一愣,没想到凤世子竟然有闲情寻她开心,果然跟小姐是天生一对!
对于凤墨离突如其来的助攻,安歌颇为意外的看向他,投以一抹称赞的目光。
正巧他也望过来,唇畔含笑,理所当然的受了她的称赞。
安歌抿了抿唇,这人,真是一点不谦虚!
生怕庄扶苏也掺和进来,茯苓忙说道,“那奴婢便告退了。”
对着曲阳一人的冰山脸,总比面对屋子里一群人的调侃来得自在!
“噗嗤——”
不知是谁没忍住,终是发出一声偷笑。
茯苓头也没回,忙加快脚步。
那背影看上去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
安歌几人刚用完午膳不久,得到消息的云靖远便匆匆赶来了。
“歌儿!”
一进屋,太过担忧安歌安危的云靖远压根没有注意到屋里除了安歌还有一干外人在,脚步不停直奔安歌而去。
与此同时安歌也看见了满脸肃容的云靖远,忙起身迎了上去,惊诧道,“祖父,您怎么来了?”
“我能不来吗?出了这么大的事!”云靖远脸色一沉。
原本今早上朝之时,他不经意听见府里有人在传哪里失火,也没听清具体是哪里,他以为只是府里下人闲来无事在八卦,便没理会。待他刚下朝回府,便看见了凤墨离身边的人正在他院子里等着,这才知道竟然是皇觉寺客房失火了!
他看了安歌让人带回来的信,仍旧放心不下,便快马赶过来了。
“歌儿,你怎么样?”云靖远一脸担忧的望向安歌,不放心的蜡拉住她的胳膊,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快让祖父瞧瞧,有没有受伤?”
那紧张兮兮的模样丝毫不像外面传言所说叱咤风云横扫沙场的镇远将军,可安歌窝心的笑笑,轻轻扯下他的手,软语安抚道,“祖父,您先镇定些,我一根汗毛都没伤着,您就放心吧!”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摊开了双手,示意自己真的毫发无损。
纵使她这样说了,云靖远却没有完全放下心,“那来人怎么向我禀告说你发不出声音了?”
听出他话里浓浓的担忧,安歌老老实实的回道,“只是被下了药,曲阳已经为我诊断过,现在没有问题了。”
“没事就好。”云靖远自然是相信曲阳的医术,目光一凝,紧紧的盯着安歌,可是……他怎么觉得歌儿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看了半天,云靖远终于发现了端倪,皱着眉沉声问道,“……嗯?你这头发是不是短了?怎么回事?”
猛然想到这里的人最擅长的便是为人剃度,云靖远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在皇觉寺待了两天便生出什么看破红尘的心思吧?
“……”安歌语塞,若是直接告诉他是因为火势太大烧到了发梢,那岂不是又让他为自己担心?
“是——”
凤墨离刚要出声,忙被安歌一个眼神制止,她摸了摸落在肩上的头发,“嗯,我嫌太长了,所以剪短了些。”
她敢保证,这话她要是敢说出是凤墨离动手替她剪了,总是因为烧焦了才剪掉的,只怕云靖远也会直接招呼上凤墨离。
“真的?”云靖远狐疑道,目光在安歌与凤墨离两人之前来回打量了一番。
奈何安歌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已经练就得炉火纯青,而凤墨离见安歌为自己打掩护,便也沉默不语着配合她。
“真的,再说了头发长了吸了营养,反倒对身体无益。”安歌眨了眨眼睛。
待确定安歌身上真的没有受什么伤之后,云靖远才安心下来。
而将云靖远的神情尽收眼底的庄扶苏此时才出声招呼道,“云将军快请坐。”
“老夫方才心忧歌儿安危,让王妃看笑话了。”云靖远抱拳行了个礼,歉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