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拿下!”邵国公冷声吩咐。
沈立身体一僵,被林长天紧紧抓住了衣襟,将他推进了马车,车帘还未放下,一支羽箭朝林长天直射了过来。
这一切都太过突然,林长天来不及去躲,众人来不及惊呼。。。。。。箭就已经到了林长天的胸前。
林长天本能地歪过身,箭划过胳膊而过,划开他的衣服和皮肉。
他翻身上马,驾马的同事又将这一路的被拴起来的马和骡子还有驴都放了,场面一时间极其混乱,有骑兵奋力追赶,有老板急着去栓马。。。。。。
邵国公咬了咬牙,露出阴沉的狠意,上午那一面时他便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对劲,此刻看来他的直觉还真是准,这两个人果然有问题,刚才那张脸,就算黑了瘦了,五官也不会变,明摆着就是林长天。
林长天坐在马上,随手从路边抽出一根长竹子,拿在手里当武器。
削尖的竹子杀伤力不必刀刃和匕首小,几个突破重围,追上林长天的骑兵刚和他并肩而行,一心只对付林长天,却不料坐在马车里的皇上也不是善茬,一竹尖刺中马腹,胯下的马当即受惊,将马背上的人摔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里应外合,竟然将那些骑兵纷纷打退。
回去禀报邵国公的骑兵刚说完赎罪,邵国公只觉得一股怒气直顶天灵盖,喷出一口老血,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欢喜散的毒性一辈子都会潜伏在身体里,无法彻底排毒,一直保持着不喜不悲,内心毫无波澜毒性就会渐渐平稳,但是他这一生气,毒性再次发作。
士兵惊叫着扶住邵国公,一直不停的掐他的人中。
邵国公脸色苍白,浑身瑟瑟发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在去长平城的路上安排好人,无论多少天,绝不能,绝不能让他们。。。。。。”
待到大夫找来,替邵国公把了脉,毒伤迸发,终难医治。
接连三天邵国公都是半晕半醒,亲兵抽着刀,冷冷说道:“怎么回事,怎么还不醒!”
大夫哆哆嗦嗦地跪在床边,一边磕头一边求道:“求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全都靠小人养活着,求将军饶过小人一家性命。”
那人只是个亲兵,被称之为将军也不反驳,勾起唇角笑了笑。
“国公大人中毒已久,上次中毒上不了朝堂的事就已经传遍了山野民间,这次。。。。。。”大夫花白的胡子颤抖着,“这次。。。。。。小人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如果救不好国公。”亲兵盯着那大夫说道,“别说是你的性命,就是你全家的性命都保不住。”
那大夫知道他这话不是恐吓,连连跪拜,“小人还有一个法子可以试一试,还有一个法子。”
“有办法你不早点用!”亲兵抬脚一脚揣在他的肩头,“你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大夫从地上爬起来,吓得连头都不敢抬。
刚好外面有人叫他,那亲兵冷哼一声就转身出去了。
大夫擦了擦脑门上肆流的汗,他知道邵国公这次是铁定救不活了,只是用草药维持着他微弱的生命罢了,能这么时晕时醒,抱住性命就算不错了。
他抚了抚手心,虽说身为医者,医德在先,但是在自己全家老小的性命面前,他只在心底微微一衡量,选择显而易见。
大夫再次写了一张方子让人去拿药,这方子里的草药可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小点的药店都不知道方子上写的是什么东西,简直闻所未闻。
跑腿的跑遍了城里所有的药铺好不容易才买到了所有的药材,也不知道那大夫搞什么名堂,和以前用的药竟然完全不一样,这些药材一掺杂,也没有人能看得出来他是要治疗什么病症。
大夫在邵国公寝房边专门要了一间收拾干净的屋子,在屋中间升起了炼丹炉,那些五花八门的草药不过是为了遮掩他真实的配方,谁都不知道他最后的那个方法到底是什么。
而那大夫更是对外宣传是祖上留下来的独门秘方,炼制的是起死回生丹,顾名思义,能有起死回生的效果。
炼制这等丹药不能出了任何差错,这几天,大夫日夜守在丹炉前,门外重重守卫包围,炼丹室里连一只小虫都飞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