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去的是一家隐秘的中医大夫家,借口自己口腔溃疡,跟大夫要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菊花茶,顺便打听一下现在药材市场的情况。
可惜,这个中医大夫之所以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没有被□□、清算,医术高超是一部分原因,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谨言慎行。
虽然在中医大夫那里获得的有用信息并不多,但对袁芃芃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回去之后,她把手里的资料一整理,就能得出倒腾什么药材最赚钱了。
现在已日薄西山,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
回到家,袁芃芃仔仔细细地分析了一下,虽然有倒卖价值的药材不少,但能在冬天出现的,就只有丹参、白术、桔梗、白芍、柴胡等药材了。
袁芃芃又细细筛选了一遍,决定拿白术、丹参、白芍、柴胡试一试,也不用多,每个都来一两斤就够了。
她还可以顺道卖一点名贵药材,像黄精、杜仲什么的,不用多,一两个就可以了。
商城的药材分炮制好的和没炮制好的。其实炮制好的药材才能被称为药材,没炮制好的,那充其量就是种植物。
这里面的价格差距也大了去了,没炮制的这些还要便宜,有的三四枚金币就能买一斤。
但黄精、杜仲这些,就得是要炮制好的了,因为这些名贵药材,在这大山上找找,还真找不着。
次日一大早,袁芃芃就仍旧是背了一个小背篓,往县城里去了。
陈明礼抱了一个报纸包起来的东西,来找袁芃芃,却发现她家是铁将军把门,以为她是出去玩了。他也是一个精力旺盛的半大小伙子,让他老老实实地在这里等袁芃芃回来,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陈明礼想了想,把东西放下,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给袁芃芃留了张纸条,就高枕无忧地走了。
这厢,袁芃芃却是刚到药房。
她昨天来的时候,把谁是主事的,早已打听清楚了。刚一进门,就直奔着那个打算盘的山羊胡子去了。
袁芃芃是做了伪装的,她穿了一身大红大绿的花棉袄;脚上是一双配色极为诡异的绣鞋,加了好几层增高鞋垫,不正常的地方用裤腿一盖,谁也看不出来哪里不对头来;脸上像是涂多了劣质腮红,通红通红的,像是猴子的红屁股。
就这打扮,在农村,甚至是县城,都算是洋气的打扮,或者说,是家境好的象征。
主事的人看她这一身“贵气逼人”的打扮,态度也是淡淡的:“您,抓药”
袁芃芃把背上的背篓往桌子上一放,故意把嗓子提的又细又尖:“您瞅瞅,这些药材要不要”
山羊胡子不太感兴趣,但冬天嘛,药材总是缺的,他也就来者不拒了。他一边漫不经心地打开盖在上面的那一块布,一边说:“那得看看是什么药材——”
“都是山里的药材。”袁芃芃表现得也很是气定神闲。
山羊胡子一看到东西,就来了兴致:“呦!你这种类还挺多的。”
他算盘打的“啪啪”响:“白术七毛一斤,柴胡八毛,白芍五毛,桔梗六毛……”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颤抖着把一块丹参给单独拿了出来,迟疑着问:“你、你这是丹参”
袁芃芃不明所以:“昂,对啊。”
山羊胡子深吸了一口气,说:“丹参两块一斤。”
袁芃芃也深吸了一口气:这、这么多
她之前打听过这些药材的价格,虽然药房卖的价格远远要比他收的价格高,但炮制、售卖什么的,都是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的,山羊胡子给的价格已经很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