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可能真的是年纪见长,跟年轻的时候简直是判若两人。年轻的时候,他风风火火,充满魄力;如今,越来越爱念叨,越来越喜欢过悠闲的生活了。
刘靖宇看着他鬓边斑白的头发,觉得有些心酸:“嗯,您还是那么厉害,我什么都瞒不过您。”
刘峰露出了一个开心地像孩子的笑容:“好好好!你可得好好对人家姑娘,尽早把人领回家来。你爸我,也到了该抱孙子的年纪啦!”
刘靖宇看着笑呵呵的父亲,轻轻地“嗯”了一声。
自从后院没有了人,袁芃芃在家里就完全放飞自我了。如今已有丝丝凉意了,她就在家穿各种各样的居家服,甚至自己扮过贵妇:里面一件真丝睡裙,外面罩一件羊毛大衣。
至于晋粒,那就更不必说了,自从袁芃芃不在限制它的人身自由后,它简直把这大宅子当成了它的探险基地,专往犄角旮旯里跑。
这天,她穿了一件浅卡其色宽松的刺绣猫咪蓬蓬裙,里面配了一件白色衬衫,下面是厚厚的白色打底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森女系搭扣平底圆头娃娃鞋。
后院的西厢房里安了一台电视,是十二寸的黑白电视,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台,像素也不高,有的时候,人都是糊的,下雨天的时候,信号还常常时有时无。但也可以拿来解闷。
前院的西厢房是走的中国古风,后院的西厢房走的则是民国风。她从商城花金币买了一台美式复古实木台灯、一组欧式的真皮沙发、一架以金色为主的公主床……
还有各种各样的配饰,比如壁灯什么的,发电都是用系统奖励的太阳能发电机。
她给自己榨了一杯果汁,躺在弹簧椅上,别提多舒坦了。
“扣扣扣。”
袁芃芃没急着去开门,而是提高了嗓门问道:“谁呀?”
“我!”
刘靖宇下了火车之后,几经周折辗转,才从七扭八拐的京城找到了这个地址。
看着这么气派的大门,他稍稍有些惊讶,但也放心不少:大门这么好,房子肯定也差不了,看来她没委屈了自己。
袁芃芃听清楚这个声音之后,吓得差点把果汁洒了:莫不是这几天过得太逍遥了,出现幻觉了?为什么,她听到了刘靖宇的声音?!
“芃芃,开门,是我。”见里面没反应,刘靖宇又敲了敲门,不得已提高嗓门喊。
袁芃芃手忙脚乱地东西收拾好,把后院锁好,提着小裙子去开门:“来啦来啦!”
虽然之前没有具体地想过袁芃芃现在的样子,但,总不该是这样的吧?
门一打开,刘靖宇就被她的打扮惊到了,好半天才把自己脱臼的下巴给正过来:“你这是,在干什么?”
袁芃芃这才想起来她没来得及换衣服:“哎呀,你快进来!”
她一边把刘靖宇拉进屋,一边喋喋不休:“你怎么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来了?你来干什么?你住哪里?”
刘靖宇无奈地看向被她拉着的手:“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背上的这个可沉了,你让我先把行李放下来。”
袁芃芃乖乖松手,也不管自己的小裙子,帮着他卸下了大包裹。
刘靖宇坐下,毫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杯水,开始一个一个地回答她的问题:“我给你写信了,但估计还在路上呢。是廖老爷子邀我来的,我现在还没找到住的地方。虽然老爷子请我去他家住,但廖家人口也不少,我去那里住,估计会让人家感觉不方便。”
“那你在这里住吧,我给你把东厢房收拾出来,那屋还有一张床,铺上褥子就能住人。”袁芃芃想也不想地说。
刘靖宇怀疑地打量了一下她:“我记得,某人跟我说,是在校外租房子住的。怎么?你这么有钱,自己住一间不够,还另租个一间,让它,空着?”
袁芃芃暗道不好,她有钱这件事,是一直瞒着刘靖宇的。搬出宿舍这件事,也只是告诉他,自己在校外租了房子住。
果然,假话说多了,总会有穿帮的一天的!
袁芃芃心虚地瞄了他一眼,看见他那充满怀疑的眼神,没来由地就觉得一阵气闷:“怎么?你查户口啊?还质问我?那你就去廖爷爷家去住呗,来找我做什么!”
刘靖宇一脸懵:“不是,我就是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对这个事儿感到好奇。你不说就不说呗,我又没说你什么。”
“好奇心害死猫你不知道啊。”袁芃芃依然嘴硬道。
“好好好,我错了行不?”刘靖宇举手投降。
“不行,”袁芃芃蹬鼻子上脸,“你瞧你那语气,哪里是知道错了?”
刘靖宇无奈:“我不跟你扯,厨房在哪里?我好久没吃东西了,我去做点吃的。”
袁芃芃拿抱枕把头一闷,伸出一只手给他指了个方向。
不一会儿,厨房又传来了刘靖宇的声音:“我煎蛋呢,你吃不吃?”
“多煎一会儿,我要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