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你,绝不去。」殷佩琼一副不容商量的样子。
不去就不去吧。
别的妃子见状对我一下子客气了许多,连淑妃都有些讨好的意
思。
很有意思,之前我自觉情理上有亏,谨言慎行谨小慎微的时
候,她们个个把我往死里害。
直到损兵折将,前人下场凄凉才肯收敛。
我却不愿意顾着她们一点儿情面了,谁知道这日子哪天就过到
人只能顾自己开心。
大部分时间,殷佩琼不来的话我就跟胖嬷呆在一起,她教我剪
纸、刺绣、扎绢花。
虽然最后我只学会了缝扣子。
胖嬷也许是韩覃的人,也许是我爹的人,反正,她不会害我。
确认这一点后我心里落下一块大石,减少了几分举目无亲孤苦
伶仃的感觉。
近日还收获了一个玩伴,贞贵人。
她的父亲从殷佩琼微末时就在他麾下做文书,现在得了天下,
官从正四品太常寺少卿。
她也是这之后才进宫的,来了之后才发现这一众妃子的封号都
无聊得出奇:淑妃贤妃惠妃。
连她这个小小的贵人都得了一个「贞」字。
「要拿这些个封号提点着,就跟生怕人家不贞一样。」贞贵人
愤愤道。
「不过淑妃是真的不淑,贤妃是真的不贤。」我哈哈地笑着,
抓起一把瓜子仁酥一顿嘎嘣乱嚼。
我们就变得更加放肆。
脱了鞋把好吃的好喝的搬到软榻上一边吃一边骂,骂宫里的假
人们,骂殷佩琼,骂天皇老子骂地府阎王,好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