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渠抬起头,正见打开的门外,一男子眼含歉意地拱手。
“方才在下心神恍惚,竟冲撞贵府姑娘,闹得茶盏碎地,望阁下莫怪店家与姑娘未及上茶,一切皆为在下之过。”
翰林院编修项才峥,面如冠玉,身姿颀长,拱手弯腰都无损一身气度,像极了风流名士。
也是被何侍郎强行招赘的那个倒霉蛋。
不过云渠瞧着他,好像有点明白了为何何家姑娘宁愿以势压人都要嫁他。
这样的容貌气度与人品,的确不俗。
“项大人?”
闻言,项才峥一愣,下意识抬头一瞧,触及云渠面容时忙低头:“姑娘认得在下?”
“昔日项大人一篇《为官论》享誉大胤,拜服之人不在少数,我亦在此列。”云渠含笑回道。
“姑娘谬赞,在下浅薄见解,难登大雅之堂。”
“项大人过谦了。”说完,她才道,“方才不过误会一场,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多谢姑娘宽宏。”
项才峥拱手一礼:“不敢叨扰姑娘,在下告辞。”
“且慢。”云渠叫住他,“我见项大人面容愁苦,似有困难?”
项才峥面色微变,忙道:“不过家中琐事,不劳姑娘挂心。”
“大人若有难处,不妨直言。”司棋插嘴道,“我们家姑娘是祝太傅长女,你若当真遇到难处,也许我们姑娘有法子帮你啊。”
项才峥动作一顿。
云渠含笑道:“我大哥钦佩项大人才学,一直有结交之意,今日正好被我遇到,若我能帮到项大人,回去也好同兄长讨赏了。”
“这……”他犹豫一瞬,还是道,“在下的确有难处,但牵扯旁人非君子所为,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他拱手道谢。
不等云渠再开口,他便客气告辞。
见人转眼消失不见,司墨有些惊讶:“都暗示到这份上了,他竟放着现成的助力不要?”
“礼部侍郎是三品大员,背后自有势力,他不愿连累旁人。”云渠目露欣赏,“的确是个君子。”
她没找错人。
“可万一他是欲擒故纵呢?”
“不必强辨其心迹,他能顶住侍郎压力不休妻,便当得君子了。”
“也是。”司墨叹道,“听闻项夫人只是个秀才的女儿,其父算得项大人的启蒙恩师,与何侍郎能带来的助力天差地别,他竟也宁坐冷板凳都守着发妻。”
她话音刚落,许掌柜便走了进来:“姑娘,项大人方才将那摔碎的茶盏钱补上了。”
司棋难得有些不好意思:“本就是奴婢强行撞上去的,不过掩饰了身形,未想竟当真叫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还赔了钱……”
“这样的人,难怪会被盯上。”司墨幽幽补充,“被欺负得寸步难行也不奇怪了。”
人善总是被人欺的。
“奴婢还以为今儿能帮他解决此事呢,未想他竟连口风都不露一句。”
“无妨,待父亲解决何侍郎,调他去礼部,他自会明白该谢谁。”
今日她本就是得到消息,知道何侍郎的人约他见面才来的。
虽然项才峥没按剧本走,但殊途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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