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说那天陈慎带着舟舟的画卷离开之后,他并没有急着用画卷打探舟舟的下落,而是借口自己得到了一卷未知朝代古画,开了一个小型的古画欣赏宴会。
圈子里对古玩感兴趣的不少,这些人大都是性子比较沉静的,或者是年岁威望比较高的,平时他们自矜身份是不会参加流俗的宴会,可是陈慎放出的消息说古画很罕见,得来的渠道也比较神秘,找了不少鉴宝师都没看出来端倪,所以希望有人能瞧出门道,如果谁瞧出门道,这卷古画就送给谁。
这些本身就对古玩痴迷的人就忍不住跑过来参加了陈慎的宴会。
更何况陈慎算起来也是S市新走红的青年才俊,年纪轻轻就独挑大梁,据说本人也博学多闻,对于国学也颇有研究,所以这些人参加陈慎的宴会也没什么不甘愿的。
宴会开始后,陈慎先是拿来了偶然得到的一些古董给大家赏玩,等到所有人都被吊起胃口迫不及待地时候,他才拿出白若水画的那副画卷。
画卷在所有人手中传看了一遍,也没人能看出所以然来,一时间宾客都议论纷纷,各凭才学开始争辩了起来。
要知道陈慎为了仿真,动用了玄术做旧了画卷,这些人只是肉眼凡胎,如何能看出来其中蹊跷,只把这画卷当成真的古物鉴赏了起来。
陈慎的本意并不是鉴赏他师父的画,而是趁机观察在座的宾客,结果这一看还真是让他看出了问题。
在座的这些人只是在鉴赏古物,对画卷中的内容更多的是欣赏,可是宾客中有个客人盯着画轴的眼神无比微妙,他的注意力不在所谓的古物上而是在画卷内容上。
陈慎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满是纠结,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但更多的是迷惑,他就留心上了对方。
打听之下得知对方是陆家的人,貌似是陆家二房名叫陆荣,打小对权势财富不感兴趣,醉心于古玩艺术,为了艺术整天在外到处跑,如果不是对陈慎宣传地神乎其神的古画感兴趣,大约还不知道在那哪个旮旯角落里呆着。
这卷古画本来就是用玄术手段做旧,又是白若水画的,这些人自然讨论不出来结果,只能败兴而归,反而将陈慎手中古画的神秘更加宣传了出去。
等到宾客散尽,果然那位陆荣一脸一言难尽地表情找到了陈慎,开口就问:“不知道陈董的画是打哪来的是谁画的,我看那根本就不是古画吧?”
陈慎收起画卷,他并没有直接言明,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陆荣道:“陆二少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用赝品骗人,可是这画我自己也看不清楚,所以才请大家一起过来品鉴品鉴,在场这么多人,也没人能看出来啊。”
陆荣表情有些犹豫,似乎是对自己的判断不敢相信:“当真是你从别处得来的,那不知道画卷中的人你可认识。”
陈慎表情惊讶:“我偶然得了这画卷,又哪里知道画卷中的人是谁,但是不管是哪位不出名的古人,也都该作古许久了,我又如何认识这古人。”
听到陈慎的话,陆荣苦笑起来摇了摇头:“是,真是我着魔了,千年前的古人你又如何认识。”
陈慎不动声色地微笑着,打量着陆荣的表情。
陆荣毕竟是远离权势中心又醉心艺术的人,他藏不住心思,一切都显露在脸上,对于陈慎这样的人来说,陆荣简直就是在明说自己和画中人有关系。
想到之前白若水提到过陆家,陈慎就将这件事放在心里,他又和陆荣客气了两句,将陆荣送走了,接着又追着查了查陆家的事情。
因为陆家的地位毕竟比较特殊,就算是陈慎也不敢查太多,免得引起陆家的注意到时候不好解释,所以思来想去之下,陈慎最终决定把这些情况都汇报给白若水。
“我之前追查陆家的事情,听说陆老爷子的宝贝孙子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躺在医院,可是那位孙辈的陆少爷已经三十多了,同舟舟小公子年龄并不相符……”
“我知道了,辛苦了陈慎,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来查就行了。”白若水沉吟了一下道。
“好的,老师,只是陆家家大势大,是S市有名的军政世家,虽然陆家已经不在明面上活动了,但其实他们家的影响也一直没有降低,只是隐在了暗处,老师如果你想查的话记得要小心一些。”陈慎想了想把陆家的情况提了提:“陆家和我们陈家不同,我只是一介商贾,但陆家却是实打实的实权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