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水简单地同张星濂说过之后,她就手持法尺直接朝那黑暗的深渊中跳下去。
张星濂头也不回地握着七星剑紧盯着从镜子中爬出的扭曲女鬼。
肖云和路曼曼见白若水直接从二楼跳下了一楼,两个人顿时吓了一跳,肖云连忙扒着二楼栏杆朝楼下看去,口中道:“师叔,白前辈跳下去了,不会有事吧。”
肖云的话还没说完,楼下黑暗中突然弹出来一个狰狞的鬼脸,那鬼脸下面的脖子如同蛇一般扭曲蜿蜒着,长长的颈子弹簧一样弹了上来,狰狞鬼脸从黑暗中探出头,就直接咬向了肖云的脸。
肖云被吓了一跳,不过好在他从小是在云台山上长大,虽然不像张星濂那样时常捉鬼除妖,但是见识也不少,所以肖云只是惊了一下,并没有被对方吓到,而是蹬蹬地后退了好几步,这才显显躲开鬼头的那张嘴。
鬼头见没有咬到肖云,顿时缩回到黑暗中不见了,肖云被吓了一头的冷汗,但是再也不敢扒着栏杆朝下看了。
张星濂正用七星剑对付镜子中爬出的女鬼,听到肖云这边的动静,他顿时嘲笑道:“师侄啊,你还是多多关心你自己吧,以那个妖女的本事还不需要你关心。”
然而不管是肖云还是路曼曼都没有回话。
张星濂顿时觉得不对,他一剑将面前的女鬼劈成了黑烟,扭头朝身后看去,就见肖云扒着卧室的门挣扎着,表情无比惊恐,似乎那卧室里有什么可怕的鬼怪在不断地拉扯着肖云似得。
张星濂顿时神色一变,连忙握着七星剑朝肖云跌进去的那个卧室走去,可是张星濂还是晚了半步,肖云已经被拉进去了,张星濂正想破门而入,就听到旁边的卧室里传来熟悉的呻·吟声。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啊,张大师,白大师,你们在外面吗,谁来救救我啊。”屋子里竟然是李导的声音,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发出这么虚弱的呻·吟。
张星濂皱了皱眉,凝目看向旁边的卧室,最终他咬了咬牙一脚踹开了旁边的卧室,就见李导脸色苍白地盘腿坐在屋子中间,痛苦地呻·吟着,他身边浸满了鲜血,身上的衣服也破烂不堪。
看到张星濂,李导的表情顿时一喜,连声道:“张大师救我,救我!”
张星濂凝眸看向屋里,就见李导脖子上有一圈细细的红色痕迹,冷不丁一看像是被红线系住了脖子,李导的脸上也满是血痕,那血痕并不是来自李导,而像是有谁把血痕甩到了李导脸上。
李导瞧见张星濂走了进来,他精神一震,像是缓过了神,意识到对方并不是自己的幻象,而是真的张星濂,他顿时紧张地道:“张大师,小心,张大师千万不要进来!”
张星濂奇怪地看了李导一眼,就见李导的眼神紧张地朝天花板上瞟去,张星濂顿时收住了脚,抬头朝天花板上看去,可是天花板上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张星濂顿时皱起眉。
然而下一秒,一双只有血肉筋骨的手臂直接从门框上伸了下来,手臂上还在不停地滴血,接着一只血红的舌头扑向了张星濂的脸。
张星濂冷笑一声,举剑向上一劈,一声惨叫传来,啪嗒一声从天花板上掉下被劈成两块的烂肉,烂肉是个被剥了皮的人,那不人不鬼的东西直接朝张星濂威胁地龇牙嚎叫了起来。
张星濂又是挥剑一扫,被劈成两块的烂肉在七星剑的威力下化成了灰烬。
李导顿时松了口气,他看向张星濂笑道:“张大师,还好有你,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个别墅怎么变得这么可怕。”
“这里是你的别墅,但是也不是在你别墅里,你之前摔碎的不是破阵的阵眼,而是激发阵法的阵眼,这一切等出去了再说。”张星濂走过去蹲下·身1去扶李导。
李导笑了笑:“是吗,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复杂。”
“嗯。”张星濂冷淡地应了声,他心里挂念着肖云和路曼曼,有心想要拉着李导赶紧离开。
然而让张星濂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被他扶着的李导突然一刀捅向了张星濂,还好张星濂反应及时避开了要害,李导只捅到了张星濂的小腹,张星濂捂着小腹惊愕地看向李导:“为什么?”
李导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阴冷的笑,他冷森森地道:“张大师,下来陪我吧!”
李导说着,握着匕首凶猛地朝张星濂捅去,张星濂皱眉看向李导,这一看才让他发现了端倪,李导的眉心印堂竟然微微发黑,这居然是已死之兆,之前因为血色的掩盖,再加上张星濂担心肖云二人,而且李导在进来之前就已经煞气笼罩,所以一时疏忽没有注意到。
张星濂抿着唇,举着七星剑挡住了李导的攻击,他忍着小腹剧痛,握着荡魂铃轻轻一晃,荡魂铃的铃声让李导的动作一僵,张星濂的七星剑随之而至,直接刺向了李导。
七星剑刺中了李导,激起一团黑烟,李导的表情扭曲了一阵,接着竟然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