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却是止不住地往上涌。
「阿桃。」宁封替我拭去眼泪,「朕不说是怕你伤心,如今不说你却也伤心。」
眼如泉涌,怎么也止不住。
「好好好,朕说便是,莫要哭了。」宁封受不住我哭,忙哄道。
「近日城郊的匪寇有些猖狂,劫了好几次御贡,你长兄派人去抓了好些人。湛行殊昨日潜进宫,就是想威胁朕,让朕放人。却不想,他还未接近朕就被你认了出来,他见你怀有身孕,便劫了你上山。」
怪不得那时湛行殊同我说我不该来的,因为我搅了他的计划。所以,不喜欢是真的,利用也是真的。如若没有昔日相识的情分或宁封晚些来救我,我或许不能活着下山。
「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我这时才看到宁封满眼红丝,愧疚泛满心头。
「都是小事罢了,怎比得上你金贵?」宁封敲了下我的额头,脸上泛起笑容。
宁封越是这样,我越是内疚。「你还是告诉我好了,让我知道我到底欠你多少?」
「不追究他们的抢去的上贡、放了他们的人,此外还有我在位内不能攻打他们的寨子。朕此番放虎归山,往后都寝食难安,你以后可要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日后若他打来,你可要挡在我前面。」宁封又恢复了从前同我拌嘴的神情。
「多谢。」说着,竟又落下泪来。
「怎得又哭了?」宁封剑眉皱起。
我扑入他怀里,眼泪止不住地落下。为何我一颗真心掏出来,他却要将他撕得粉碎?
「别哭了,若是觉着难受朕就借你发泄发泄罢。」他抚着我的后背,冬夜寒冷,殿内烧了炭,但他掌心的温度却更温暖。
我将他推开,「你别说这样的话!」
「什么话?」宁封袖子挽了一半,「朕让你打还不乐意?」
说完,他将手伸给我。「别太用力。」「我还真不乐意了!」我嫌弃地推开他的手臂,有些想笑。
「宁封,我……」我感觉肚子有些往下坠,还伴有阵阵疼痛。
「怎么了?」宁封问道。
「我羊水破了。」话音一落,我抬起头发现宁封的脸色变了几
变。
经过快一天的折腾,这孩子终于出世了,我却是浑身乏力,连
面都还没见着就累得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被人丢在城郊,我凭借记忆下
山,却一直在山上徘徊,怎么也走不出去。
我本想开口叫湛行殊,但想到我们如今已形同陌路。
天渐渐暗了,风吹动树叶发出簌簌声响。我越来越慌,在树林
里狂奔,直至我听到有人叫我的名字。
「阿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