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知善为善,不善。”
董墨问道:
“何解?”
“当天下都知此事是善时,便会有恶提供给人做善的机会,故不善也。”
“恶,何解?”
“天下知恶为恶,不恶。”
“何解?”
“当天下知道此事为恶时,人人避恶,此恶便不恶,乃善也。”
董墨眼睛更亮,开口道:
“请详解。”
“山中有一农家生有一子,子惰,每日食来张口,一日父母出游三日,回家子死于饿,此事是善是恶?”
董墨眼睛一闪,刚欲开口,但未开口,问道:
“何解?”
易清丰道:
“子死于饿,皆于惰,此乃恶,此事遭人传出,传出之人亦是恶,但此子以自身为例,恶之事传于世间,世间皆知此恶为恶,便为善。”
董墨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已然明白,久久不语。
一旁在听的金兑城众修皆有所悟,有家酒肆的石文缙也是点头不断。
过了片刻,董墨又道:
“名,何解?”
盯着董墨的易清丰叹息一声开口道:
“名,人之所欲也。士以不得名为耻,圣以不得名动心为耻。”
董墨如遭雷击开口道:
“故,我不该来。”
“是,但你来了。”
此时董墨的气势已经微微弱了三分,但心中还有数问,便继续开口道:
“书中道理从小便诵读,如今千年矣,但越读书便越发现书中道理并非全对,此何解?”
易清丰道:
“君子之泽,五代而亡,自解。”
董墨虽明白此话,但却感尚有不同见解便问道:
“何解?”
易清丰开口道:
“你观的书,是由何人所写,中间被何人而改,自是不得而知。”
董墨怒道:
“焉有人敢辱先贤之言?”
易清丰道:
“非也,言一半。”
董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