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金兑城。
拿了画卷的萧木白返回了随家,随手将画扔到桌上,也没有打开一看的意思,直直的倒在榻上。
面趴在玉石枕上,不一会儿功夫便睡了过去。
睡梦之中,一个一头白丝的绝色女子身着并不合身黑裙遥遥走来,扬起手来,瞬间动手,扇了萧木白一个耳光儿。
啪~
清脆响亮的耳光儿之声,在梦境之中是那么真实,真实到萧木白脸上都有丝丝疼意。
一句话都没留下,萧木白目瞪口呆的盯着白发女子含泪转身离去。
噗通~
直接从床上跳起的萧木白,不停的揉着脸,破口大骂不停:
“我他嘛的,你他嘛的,真他嘛的,老子得罪谁了?天天光知道针对老子,先是一个秃驴,又是一个臭丫头,又来一个白毛女,日子还过不过了。”
法相金身内藏着的老僧,原本正对着萧木白而坐,听见萧木白的叫骂声,直接背身而坐,继续盘定,念起法华,手中的木鱼,节奏不变,缓缓传出。
过了片刻,大气连喘总算平静下来的萧木白。跳下床,跑过铜镜前,开始仔细看起自己的脸来。
铜镜内,自己的皮脸完好啊,那火辣辣的感觉是从哪来的?
转过头的萧木白并没有发现,此时自己的右脸之上慢慢出现数条红丝,像只蜘蛛,不大不小,半个巴掌。
摇了摇头,看了看窗外,月牙高挂。
鼻子嗅了嗅了,此时已经接近寅时了,空气之中的阴气渐重。
无心睡眠的萧木白,知道此事跟老僧无甚关系,也不迁怒于他,便踏出了房门。
夜游金兑城~
此时出门的萧木白,一身白衣,听着夏日夜间的虫叫,随意步走,心里不太痛快。
不知不觉晃悠到夜府附近的萧木白,看了眼十字街头,总感觉此处少了点儿啥。
摇了摇头,便向城南走去。
空荡荡的大街,无时无刻不在告诉萧木白,他是个傻子,哪有人半夜三、四更天逛街的。
偏偏,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傻子。
三子,卖给王不利一幅泽山通气图的三子,回家略有感便再画了一幅泽山通气图。
此图跟上图稍稍有一点儿小的区别,上一幅泽山通气图,水势依山势蜿蜒曲折,气略散小,此图水势汹涌虽依山行,却显奔腾之息,水势隐隐张狂。
完画心喜的三子,看了很久,顺手卜了一卦,看此图什么时候能出,卦为震,立刻动,立刻喜,大吉大凶之意。
抱着赌一把的三子,目光一定,单独拿着这卷画,在丑未时出门摆摊儿。
光溜溜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不停打着哆嗦的三子,便将画挂起,人在旁边儿不停跺脚,这夜风对体弱的三子一点儿都不友好。
感觉自己像个傻子的萧木白在金兑城瞎晃悠,抱着卜卦不疑的三子正被冷风吹。
远远的萧木白便看见了夜风中不停打哆嗦的三子,脸上挂着笑意,口中道:
“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傻子,没想到还有一个,且过去看看。”
萧木白步走,离三子越来越近,不久,便站到了三子的面前,盯着那幅画看个不停,看不懂,不过不妨碍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