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九忽而开始凝固,逐渐成为一块透明的冰。
孔幽还没有见过它的这种形态,以为又是什么新鲜的攻击。
他向前一步,冬九却骤然碎裂开来。
鱼璇剑在一瞬间挡在主人的面前,那些碎掉的冰纷纷附着在了鱼璇的剑身。
剑在不停地颤抖着,孔幽不想他的剑被冬九冻结而成的冰生生冻碎,毕竟他只有这么一柄用得顺手的剑,再找可没有了。
他的掌心积蓄着火灵力,正要伸手去拿自己的剑,这时突然有人喊了他一声。
“大师兄!”
孔幽循声转头,只见一团白色的东西突然扑向了他!
“……”
孔幽大概认出那是什么东西,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对方砸个满脸。
那团毛茸茸的东西将孔幽扑倒之后,像一座雪山,把他压住。
当它出现之后,冬九突然尖啸一声,似乎对这团雪球很是畏惧。
鱼璇剑上的冰骤然碎裂开来,此时的鱼璇已经变了模样。它的剑身更加锋利,变成深幽的蓝色,彰显着它的蜕变。
冬九带来的幻境骤然解开,屋外的人跨过门槛跑了进来。
“大师兄,你没事吧!”
“……发糕。”
压在孔幽身上的这团就是龙须酥。几月未见,它长得比之前还要巨大。
幸好它会自己缩小。孟筏诰双手把它拎起来的时候,它懒趴趴地挂在少年的手臂上,慢慢变成环抱的大小。
孔幽坐起身来,揉了揉被撞疼的后脑勺。
发糕从龙须酥雪一样的身子后面探头,突然眼眶红了。
“大师兄,你真的还活着。”
一句话,把孔幽都说得愧疚了。
孟筏诰是不会埋怨孔幽欺骗他的。事实上他曾经无数次地祈求,如果那场大火,只是一个玩笑就好了。
他知道许禄延在瞒着他一些事,无论怎么追问都不告诉他。
后来,孔幽在廊试被揭穿身份,消息传到鸦首山。
孟筏诰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他忙不迭地收拾行李,从鸦首山离开,来到瑶台。
中间还迷了几次路,但最终,还是出现在了孔幽的面前。
大师兄看上去虽然十分狼狈,但他是活生生的。
连日来的紧张与疲惫,和怕希望落空的担忧,在此刻释放出来,让发糕汪地一声哭出来。
孔幽吓了一跳。
“发糕,别哭,我知道我这事做得很过分。”
孟筏诰呜噜噜地哭,龙须酥从他的怀里爬出来,盖住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