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力气给了他一巴掌。
「萧平芜真是瞎了眼,竟扶持了你这么个龌龊东西登位!」
话音未落,我被一巴掌扇地偏过了头,唇角撕裂的疼痛过后,只觉眼前一黑,天地都开始旋转。
「贱人!以前朕得不到你,如今再得不到你,岂不是愧对座下的龙椅?」
楚徊一手狠狠掐住我的脖颈,一手撕扯我身前的纱衣。
清脆的裂帛之声响彻耳际,我依稀看到了殿门缝隙后楚云禾那张漠然的脸。
滔天的恨意和不甘在我胸腔之内熊熊燃烧。
「楚徊!你最好期待我死,否则,你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我用尽力气嘶吼。
他动作一滞,下一瞬,殿门轰然倒塌,压在我身上的楚徊也如破布一般被人扔了出去。
我听见萧平芜略带惊惶的声音,可他来得稍迟了一些。
我再没力气睁开眼,唇角一动,便是汩汩的鲜血流出。
无论是失败还是被囚,我都不曾想过死,可楚徊却有逼死我的本事。
但最终我还是被江阶救了回来,养了足足三个月,才勉强能开口说话。
这三个月,江阶每次来都会给我带一簇花枝,或海棠或绿荷。
我曾问过他,为何要费心讨好我这样一个被废弃的公主。
可江阶却说,他只希望为病人带来生机。在他眼中只有病人,没有公主和平民之别。
然而这次对话没过几天,给我治伤的太医便换了一个人。
我再也没有见过江阶。
据说他与宫女行不轨之事,被摄政王当场碰见,摄政王本欲将他落狱,奈何他奋力抵抗,触柱而亡。
那样清清白白,正直端方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与人偷情呢?
屋中放着海棠花的花瓶,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我顿觉心灰意冷。
「不要——!」
我从梦中惊醒,眼前血红之色如雾消散。
梦中,江阶触柱而亡,临死前还高喊着自己的清白。
一只冰冷的大手忽地覆上了我的脖颈,萧平芜凌厉的神色出现在我面前,「楚怀薇,勾引太医的滋味如何?」
「好极了。」我神色麻木,「比勾引家奴强——」
不等我说完,萧平芜便掐住我的脖颈将我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死死握在我的腰间,力气之大,我几乎怀疑他要将我硬生生捏碎。
从他暴怒的眉目间,我依稀辨认出了一些除怒火之外的情绪。
「萧平芜,你在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