椹的床上。
桑椹本以为是刺客,反手把我按在了床上。
我没出声,但他还是认出了我。
「赵伊?」
我没有说话,抱住了他,好像待在桑椹身边就会让我放松很多。
「怎么半天不见变得这么粘人?」他轻笑着,胸腔微微振动。
要是往常,别说和桑椹抱在一起,迈进对方的攻击范围,都很难心平气和地聊天的。
我们两个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粘糊了呢?
好像是从花船那天晚上之后,桑椹对我态度好得不像他本人开始,我也渐渐习惯了桑椹的伺候。
虽然说我们两个冰释前嫌,但也不能这么粘糊啊。
我保证就今天一晚。
我抱着桑椹暗暗想道。
「脚怎么这么凉,没穿鞋?」
桑椹突然抓住我的脚,温暖的触感让我下意识地往里收,却又被他抓住。
他用衣袍擦干净我脚下的浮灰。
痒痒地,好像挠在了我的心尖儿,脸也发烫。
他直接把我的脚揣进了怀里捂着,「睡吧。」
我看着桑椹,犹豫了很久,小心翼翼地问道,「桑椹。」
「嗯?」
「你……哎呀,算了。」
我用被子蒙住头,把多年的疑惑咽了下去,到底没问出口。
被子外的桑椹似乎轻笑了一声,为我掖了掖被角。
19
在密道里得到我想要的消息之后,我就准备离开齐国了。
筹备了几天后,我和桑椹成功假死遁逃。
本以为会很艰难,结果过程却出乎意料的顺利。
一路快马加鞭,两人逃回赵国。
我没有告诉赵丹母亲的真相,怕他担心,也没有告诉他真正的解药。
每次熬药的时候,我都会偷偷地把心头血加进去。
长达半个月的放血让我日渐憔悴。
桑椹曾多次提醒我,让我注意赵丹,我都不以为意。
直到我发现,赵丹早就知道我放血的事情却依然装作不知,私底下甚至悄悄削减我以前在兵部的势力。
还把桑椹派去边远地区治理山贼。
我突然想起来之前桑椹对我说的话。
赵丹离不开我,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我把控着赵丹。
当初姜辞故意放我和桑椹走,就是想看一出姐弟反目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