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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十八岁这年,祁朝边境传来捷报,大胜的将军还未归来,令翳便火急火燎办了场庆功宴。
刚巧赶在我生辰那日。
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我度过了我的十八岁生辰。
临至尾声,御膳房端来一碗面,欲让令翳吃,寓意大吉的意思,而令翳眼神环绕一圈,最终定格在我身上。
「朕不喜吃面食,端走。」
那碗面,兜兜转转到了我的席位上。
一碗面,一个蛋,分明是长寿面的做式。
27
六月初,御花园里四处都是花草香,唯有几颗枯木,突兀的立在那儿。
我问身旁宫人,「几颗枯木,为何还留?」
我与令翳的关系在宫里早已不是秘密,那宫人也是瞧着这点,极为谄媚道,
「公主有所不知,这是陛下亲自命人从娘娘您的故国引进来的树木,据说六月开花,唤「石樱花」极为美丽,只是奴才一直精心养护,却不想还是枯了,陛下也来看过,却也不叫人砍了,奴才不敢乱动,于是便留在这儿了。」
我自然认得石樱花,却不认得这开花的树,明明与这里旁的树无异,却根本适应不了祁朝的土地气候,永远也开不了花的。
我轻轻抚上那枯干,幻想从前还在塔内时的六月,满院开花的模样。
塔内的石樱花在祁朝开不了花。
塔内的嵌月公主在祁朝失去了笑容。
28
十月末,温呈来找我,这是自杏子死后我与他的第一次见面。
我恨不得上去扒了他的皮,若不是他泄密,杏子怎会死,而五哥又怎会死。
可温呈接下来的话,却叫我心悸不已。
他说,「嵌月公主,塔内,变天了。」
29
我不知我是以何种心情消化温呈的话,他告诉我,我被囚禁的这几年,塔内政权紊乱,我的皇兄们皆起了夺嫡心思,而他们,不仅试图控制本国势力,有人的手,已伸向了别国。
祁朝与大燕也牵涉其中。
此时的塔内,剑拔弩张,而大燕与祁朝,更是对塔内虎视眈眈,一隔多年,塔内再次陷入内忧外患的局面。
而我五哥的死,注定了祁朝与塔内不可能联手对抗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