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落在白布上。
“小七不怕,哥哥来了,我们马航就可以跟母妃还有妹妹团聚了。”
黑血顺着他的口鼻流出,滴在他的身上。
独孤衡娖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倒在地上,因为痛苦而挣扎的男子。
“三哥,走好。”
——————
两位皇子的灵柩次日便被抬出。
与此同时,东平王府谋害皇上,毒杀皇子,通敌卖国,证据确凿,于当日午时满门抄斩,为两位皇子送行。
当一切尘埃落地之时。
一直昏迷不醒的皇上,竟悠悠转醒。
醒来的第一时间,便问三七两位皇子在哪。
太子坐在一旁的翻看奏折,闻言面无表情的走上前。
“三哥连同东平王给您下毒,恰好被七弟误食,七弟当场毒发身亡,三哥见事情败露,饮毒自尽,东平王全家今日午时满门抄斩,为三哥与七弟送行。”
无视皇上挣扎着要起来的动作。
太子平静的看着他,看着他眼中一瞬间升起的杀意。
自嘲的笑着。
“父皇您醒的晚了些。”
撩袍坐在床边,端起旁边的汤药。
“既然醒了,那也该喝药了,两位皇子的封号还等着父皇您定呢。"
”还有皇叔连破七城,眼下直逼南越皇都。”
“哦,对,您可能还不知道,前些日子母后打着给您冲喜的名头,为儿臣跟元溪举行了大礼,元溪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日后正式的大婚,便连同封后大典一起办。”
汤匙递到嘴边,被皇上偏头躲开,再看向他时,已经没了之前的慈爱。
“太子,你好的很啊。”
太子将汤匙连同药碗一起放在桌上。
垂眸低语,语气恭敬。
“是父皇教的好。”
皇上气的脸色涨红,却又无可奈何。
太子起身,将水盆中帕子取来给他擦脸。
“父皇好生歇着,儿臣还得去处理朝政,毕竟您现在……唉。”
简单擦拭一番后,太子转身离开。
皇后在太子离开后,立即带着刚成为太子妃的温元溪走了进来。
温元溪依照规矩跪地叩首,轻轻唤了声父皇。
皇上盯着皇后,眼中全是怒火。
“温清月。”
皇后坐在床边,温柔浅笑,“臣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