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么多事,她的心情已经够差了。
阮佳仪有觉不好好睡,非得跑来找打。
正好,她也憋着一肚子怒火没处撒,这下好了,新账旧账一起算。
两年前那场车祸,她受的伤虽不严重,但右手有点小缺陷,偶尔会使不上劲。
不过刚刚那一巴掌,她绝对尽力了!
蓄谋了两年,怨恨了两年,终究还是发泄出来了。
手虽打的疼,但她也爽了。
阮佳仪并没有预料到第一晚会对她动手。
一个猝不及防的狠劲,甩的她脸偏向了一边,狠狠撞在门边。
疼。
像她这么矫揉造作的人,不疼也是疼。
“你打我?”
一秒的呆滞过后,阮佳仪捂着被甩疼的脸反应过来,朝着第一晚逼近一步,重申了一遍:“你竟然打我?”
她认识第一晚也不是一天两天。
从小到大,她披着一身光环,受众人追棒。
而她,只能默默做个小配角。
刚才在阳台落地窗前,她看的一清二楚,是风绍承的车子送她回来。
几乎整个圣华的人都知道,他在追她,而她明明有了秦少执却依旧跟他纠缠不清。
她只是不甘心。
想羞辱她几句罢了。
而她……竟然打她?
平日里,阮佳仪穿上高跟鞋与第一晚身高接近,但脱下就略显的矮小。
即便此刻,她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但第一晚身高占上风,她高挑着下巴气场不弱于她:“何必用上‘竟然’这两个字?我打你,那也是看得起你!再说,我比你大,教训你也是应该的,否则,传扬出去,不知道谁生出来的野种这么没素质没教养,丢了阮氏的脸!”
野种!
阮佳仪最痛恨别人把这两个字放到她身上,怒的往前一扑,把第一晚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你打我就算了,竟然还敢骂我,我要撕烂了你这张恶毒的嘴脸!”
第一晚身子单薄轻盈,别说推,风吹都能倒了。
明明防备着她,可最后还是被攻击了,两人滚在地上相互撕扯。
阮文博、徐雏凤听到楼上的动静,匆匆穿上衣服出来,撞见这一幕,顿时怒了:“你们两个,给我住手!”
听到是爸爸的声音,阮佳仪立刻停手,推开第一晚起身扑进阮文博怀里,哭的凄惨:“爸爸,我早就说过一晚姐看不起我,她不想我和我妈呆在这个家里,她骂我是野种,还打我,我受够了,明天……不,我现在就和我妈妈搬出去,再也不要回来了!”
第一晚受了委屈阮文博可不会心疼,但阮佳仪,他低头看着她被扯乱的头发和印痕清晰的脸,怒的面部肌肉一阵抽搐。
犀利的眸子狠狠剜向第一晚:“你真的打了佳仪?”
阮佳仪躲进他怀里边哭边闹:“何止是打,她还踢了我,咬了我!”
第一晚的确不好惹,谁伤了她,她也绝不会服软,定然会百倍奉还。
可刚刚明明受伤更多的是她,被咬被踢也是她,阮佳仪这个死贱人,她怎么不去死呢?
阮文博看她的眼神,比她身下这块冰凉的地板更冷彻人心。
她也懒的去整理内心那些复杂难以言喻的心情。
淡垂下眸,无力的撑着身后那面墙慢慢站起,不否认的冷笑了一声:“是打了。”
无视他们如刀刃般锋利的双眸,她补上:“因为她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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